箫飒的舌头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把血抿了,他多可怜啊,连毒血都没有了,他看凌沉看得热血沸腾。
多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醒来后惊喜万分地看到玛雅封印没了,他能重新修炼坟术。
做个低能人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上,纵使有人保护着你,你也没半分有能力自卫的安全,能自我保护和被人保护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一开始悬浮在海面纤弱的水鬼们并不去挑衅凌沉,他们看到凌沉拳击手风格亮相后,处于自保的思想里不敢擅自上前。
那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不肯了,他们用水鬼们的交流方法,发出特殊的类似于电流传播的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们,说如有违者不听从指挥的就地处决。
男家伙大起伏低频率和电流类似的发言,严重地刺激了箫飒,他捂住耳朵,这种声音仍然穿进他的耳朵里。
这家伙一开口叱叱咤咤,箫飒就觉得有电流从这家伙嘴中跑出来电击他,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箫飒的头发仍旧全部竖起来。
一来二去的说,一些水鬼的心也动摇了,他们全部由无动于衷隔岸观火的姿态变成了龇牙咧嘴的丑陋面目,仿佛随时可能冲上去从凌沉的手臂上撕下一块肉。
若没有出手的领头羊,这群没有主见的水鬼仍是不敢上前。
男家伙独断专行,并不去顾水鬼们的安危,他现在要的是水鬼们为他效命,进攻凌沉和保护他和女鬼。
他一手从水面抓出一个无助的水鬼,拖出黑暗的浪花,即刻就往凌沉身上甩去。
被甩到凌沉身上的水鬼,靠近他是知道自己不动手也不行了,不动手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于是他扯开了嘴巴,露出细长的獠牙往凌沉的脖子上咬去,水鬼们不展开攻击时看上去格外的温和,一旦露出险恶的面目,连亲爹亲妈都不认。
箫飒看到这,衣服被寒冷的风灌得鼓起来,双手握拳往沉船的木板上砸了砸。
他祈祷凌沉能及时出手去,如果凌沉真的今天为了箫飒在这里就义,就算他能活下去,也不知该怎么回报凌沉这份恩情,更觉得对不起他。
就在水鬼离他不到半分米的距离时,凌沉的拳头冲水鬼的头砸去,一阵哀鸣,水鬼吃了拳头的重力,以超级快的速度,重新砸回来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