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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季节没个准信,箫飒此刻觉得,季节就是秋天,刮的是刺骨的秋风,古诗中的画面好像历历在目,又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无非是被打的耳光发热,以至于其他部位尤其是心有点寒冷。
凌沉的茅草屋倒是不很破,准确来说是浮在水面上的一文不值的金库,很点题的啊,不知道凌沉现在是否睡在金银财宝上掉眼泪在叹息,他的床和被褥要和杜甫换换就好了,来个跨空间的交流。
直到凌沉消失不见后,他乃敢无力地坐在高塔上,摸着发烫的脸愣了好久好久,就走到桌边一口气把火熄灭了,为了灯笼抽他耳光,这是怎么回事?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胡诹的看谁不爽就打谁的理由吗?凌沉他拽个什么劲啊?
熄了灯,箫飒还不肯走,这一巴掌打得脆响,不仅令凌沉道德沦丧,更令箫飒失魂落魄,连睡觉的欲望也被抽没了。
他坐在桌边的毡子上抓耳挠腮,想弄清凌沉酒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酒,怎么一喝他就醉醺醺的发酒疯抽人啊?
箫飒不回卧室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认为凌沉还会出来的,凌沉好似有什么发现又或者想起了什么,才激起对他动手的莽撞行为,他没有大呼小叫完全是因为怔住了,而不是因为箫飒能有多大能耐。
果不其然,正如箫飒料想的那样,不过多久,凌沉便从茅屋里走出来,箫飒的上半身马上伏在桌面,以免被凌沉看到他的身影。
凌沉的做法就全然不同了,他走出茅屋后立即跳到茅屋顶上,机敏地往上眺望高塔,似乎在查看上面是否还有人。
被树叶笼罩的高塔仿佛是与这个世界隔离开的安静场合,一点儿杂音也不传出来。
箫飒也竭力屏住了呼吸,就怕他的能力有这么强,连人微弱的鼻息都能捕捉到,凌沉放心地回过头,看他的样子,是要去做什么。
箫飒趴下身子匍匐到栏杆处,天色很黑,但人眼能适应月光的亮度,月下的万事万物都被白光所笼罩。
银白色的夜光陡然为黑暗中的坟轩送去一点微薄又显得弥足珍贵的亮。
若凌沉穿件全黑的素衣,也许就能和夜色相融,可他金色的头发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忽略,除非这附近有发廊提供染发服务。
他风中飞扬的头发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吸引着箫飒的目光,顺着他坚定的去向。
箫飒也察觉到了一点猫腻,洞门上熄灭的灯笼上满了灯油,这是他首先想到的。
之后箫飒犹如茅塞顿开,想到洞门那儿灯笼不会灭才对,如今也没了,必然又突发事件发生,他又想到凌沉深夜出走必然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就想跟上去看看。
凌沉似乎在洞门那儿遇见了什么,他又敏感地回头望了身后,眼神发出的光束有如探照灯,明亮地排除着有人跟着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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