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来,凌沉哆嗦了下,他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他回头望着灯笼们,总感觉气场有点和早前不一样了,感觉没被灯笼光大亮的角落隐匿着阴恻恻的东西盯着他。
它们的眼神毛茸茸地落在凌沉身上,他抓了抓又阴冷又不舒服的脖子,但凡被他抓住的敢在坟轩藏匿的东西,他可是不会动恻隐之心的。
箫飒自视甚高的优雅的笑,好似放出来万丈的光往,射到了九霄之上,光明如滔滔江河翻滚。
汪洋大海的流动,在他眼中是如同白昼的碧荡漾,头顶是晴朗的天空,白云像杨帆的白色旗帜,划过天空瓦蓝的海。
他炙热的笑,仿佛酝酿着炽热的能量,总在不经意间雷霆万钧,即使处在这更深露重的黑夜里,凌沉的脸仍有被太阳独宠独青睐的晒伤感受。
明亮的眼也在惨败的结局中越显晦涩,必受其乱暗了光,他的心却如同保存在冰窖里的一块肉,霎那间水分和血液快速结冰,心脏一刹那变得硬邦邦。
“多一秒也是浪费,去去去,你现在就去把灯灭了。”凌沉朝箫飒挥挥手啊,提醒他该别站在那儿傻笑了。
如果现场有小气鬼观众,箫飒一定会哇啦哇啦大吐苦水的,他不介意把心里话说出来:同志们,你们看到没有,此人正是你们小气鬼的标杆,是你们的榜样,还不跪下来顶礼膜拜。
“咩……”一不小心,被凌沉的话凌辱了的箫飒把灭拉长音,听起来就像软弱的咩,他赶紧捂住嘴巴假装没说。
他恳求有什么虫洞出来把他的声音吸收了,在看到凌沉阴森的笑吟吟,他就说别拦着我不顾一切把如意算盘砸碎。
本来他就觉得没多大翻盘的希望,这表示顺从的绵羊声一出来,箫飒的心沉淀到冰川三千米以下,被人挖出来就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从没见过有这么喜欢损自己的人,他死得其所。
凌沉的双眼微微眯着,做了个请你下去的手势,箫飒从他脸上读取到在凌沉心中他还不如一只鸭子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