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惑不解的眼梦幻得好似清晨的静宓的湖面,透露着凝重的安淡恬静,当午夜梦回,箫飒肯定也会被这惊喜的金雾惊喜到,被闪着淡淡晶亮的金雾,着实是段美好的时光。
箫飒欣欣向荣的笑犹如春风拂煦,浮现出满园春色般的生机,他无可如何地扬了扬下巴,“尽量能把单调的坟轩粉饰得较为太平和鲜艳的物品。”
粉饰太平?凌沉发誓,他听到这被硬拆开来的四字成语,他的灵魂突然被绳子勒紧一命呜呼了。
“你用粉饰这个词,真害我心惊肉跳,要是把我的坟轩弄成阴曹地府既五光十色又鬼气沉沉的死样子,我非把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不可,我说到做到。”
他誓死扞卫国土完整,为祖国决胜疆场,欺凌者必死无疑,在他看来箫飒就是个纯心搞破坏的事主,这是没商量的余地,也没转圜的范畴,他只能在悲剧发生前规劝被轻功忽悠得头昏脑热、眼花缭乱的人。
“别介,五光十色我会负责操办的,我是个解风情的人,不忍拂你意啊,放心,在我的妙笔生花下,我绝不把你的坟轩弄得比现在……”
箫飒就要说出激愤的话来,他怕凌沉大发雷霆就没敢说下去,他赶紧闭口,继而笑笑说:“不会比现在更鬼气沉沉的人,我是个开朗爱热热闹闹的人,才不会把这打造成鬼村。虽然我有是五大三粗,但在这方面我是专业的,就是一个死寂的村子,我这位郎中也能妙手回春。”
得其所哉,底气十足。
“什么妙笔生花,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我宁愿你梦笔生花,你变成大花生,”凌沉用他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交友不慎的下场,就是把自己气得翻白眼,人家还自得其乐地调侃着。
箫飒这根搅屎棍也没想能得到凌沉的宽宥,凌沉不是个雅俗共赏的人,而他呢又是个沦落风尘的才子,哎呀天意难违,两个人真是天生的死对头。
凌沉迷离的眼里绽放了金盏花,那朵花逐步在箫飒的注视下枯萎,好像被抽了水分的黄瓜,蔫巴巴的於戏,又似一个子宫里羊水过少的胎儿皱巴巴扭曲的脸孔,箫飒不能想上去,他这几天脑神经被脏水涴脏了,神经失常。
从没有哪一刻曾像此刻这样很想狠狠地把握住生命力的每分每秒,迫不及待去探索沉船的箫飒,不想再和凌沉来一场马拉松那么长的共鸣和周旋。
转眼跳到船上的一块浮木上,能从几米高的地方落在单薄的浮木上而不前仰后翻的摔入水中,光这项技能箫飒就练了两天多,那两天他是跳水运动员,摔得他鼻青脸肿,但岂因祸福避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