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是个急中生智的人,他可不想他精心料理了这么多年的坟轩就这么变成中看不中吃的煤渣。
对面没了回音,不知道箫飒有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凌沉独自空寞着,好事多磨,希望如此吧!
他的悲怆和痛惜是伸出去抓那呆逼的手,抖到海面上还没企及他那艘沉船,手就碎成无数的泥沙,落到水面激起万千涟漪。
凌沉不去想那么多,他用黑板将脑子那块黑板上写满了的密密麻麻的锈迹斑斑的公式擦掉,让大脑空白着歇息歇息。
他一头猛扎入沉船内,忙活起来就不为坟轩的前途感伤了,这艘沉船也是倾斜的,不与地面九十度垂直的他,也与地面形成了五十多度左右上下沉浮的夹角。
箫飒听到了凌沉说的话,它们就像巡航导弹追着他的耳朵狂轰乱炸,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角度,不让他做什么偏要做什么,就是看看能不找到油漆单乏粉刷匠了,多让凌沉画几个女性裸体相,别人都不管靠近这个战斗民族所住地了。
尽管完完全全知道这沉船上没有人,箫飒进去后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心理,正是这种又惊恐又自得的精神状态,促使他对进入沉船施行盗窃行为充满了向往和激情。
他有时想想亡海真是比外面好多了,光明正大的当蟊贼,也没有人管你,有凌沉的保护,他也不怕死不瞑目。
身体与船形成的夹角像往他脸上贴金片,扑出捎来生动的光芒,就是动感光波啊,他就觉得不是船体沉陷的角度问题,而是他就有这样的功夫,来攻读少林功夫的绝妙。
里面几十个船员以及船长房间里,东找西找、翻箱倒柜,在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船长,身正就怕影子歪的箫飒,只找到了一对心仪已久的玩意。
收获品很少,但想起他的计划,他仍是笑吟吟地开怀着,来到亡海就是这样,一点小小的收获,都能勾引起人虚荣心的绝大的满足,箫飒很少有这种感觉。
他们船上的人肯定不过年不过节,连对富余的灯笼也找不到,船长是个势利眼的话就是这样。
在慕容船还是乌船的时候,宿舍内的八卦氛围可是异常热烈和浓郁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虽然每个宿舍的人都是针锋相对的人,但传起八卦来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有共同癖好的人就是朋友。
不分人种不分性别不分星座不分属相,得八卦得天下,装得下世界就是你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说这么多,还要提起一个夜晚箫昊去偷东西时听到的闲言碎语,他说听别的船员说,地狱每年都有虐待船员的船长如雨后春笋冒出来,他们待船员就像白人待黑人那样刻薄的,不许他们过节,专门挑过节时来组织擂台赛,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吃死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