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的眼神,已经有坚信凌沉会相信的神采。
“哦!”凌沉扭过头去。这个哦代表的是领到了,也表示一种心痛的遗憾。
他为砸石膏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准备,现在说不让砸就不让砸,到底是要闹啥子哟。
箫飒坐了起来,下巴枕在左腿膝盖上,右脚自然的往前伸展,凌沉随之跟着他坐了起来,想看看什么叫粉碎性土崩瓦解。
那块烂布是很长的一条,以蛇形的缠法缠绕在箫飒的踝骨至膝盖骨
他找到了当初打的结,经过几十天的磨砺,这个绳结越来越紧,几乎快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几番的尝试下,箫飒总算把结解开了,只要他拉紧烂布的子一松,石膏们儿准会落到地面,不过他故意拉紧了绳子,似乎在等待吉时的发号施令。
两个人闭气养神,都像脑子少根筋的小孩,俨然把手松开绳子当作了什么大工程的剪彩礼。
怀揣着忐忑激动而急切的心情,观看石膏的碎裂,至于石膏为什么对他们的诱惑力这么大,也许是受了日复一日没事可干的影响。
“三、二、一……”箫飒的手潇洒一扯,就像一个舍身炸碉堡的好汉,把挂在身上的炸药、手榴弹的引线拔掉了,气势磅礴。
啪啦,完整的腿形石膏竟然真的裂开了,石膏表面的缝隙随着烂布条的移位而不断扩大,像地震来临时不断加深的地缝,像蜘蛛网般四处蔓延,最终碎了一地的石膏块和粉尘。
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石膏碎开的那秒固然是开心的,但石膏成为一堆碎石大小的块状堆积在一起不动如山时,两个人的趣味性锐减,感觉特别的没劲。
这种感觉就像有的人被大人骗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长大后涨知识了,却发现真相上,自己果然是从垃圾堆里被捡来的那样失魂落魄。
两个人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定住了,大眼瞪小眼岿然不动了许久,还是凌沉先不甘于好好的砸石膏的美梦就这样破裂了,“我觉得还是事先用铁锤砸安在你脚上的石膏好,你觉得呢?”
“嗯,不错,但我怕你一铁锤下去,直接把我的脚砸残废了。”箫飒心有余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