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走过去时会控制不住把右脚抬起来,一方面又在压制把右腿抬起来,他走起路来就好像一只脚长一只脚短、双腿长度不对称的人,一个脚重一个脚轻踩在发酵好的面团上头重脚轻的感觉。
箫飒仅仅走了几步后他的步伐就回到正常情况了,已经适应下来,毕竟是有过十年前科的人,不至于闹出邯郸学步的笑话。
再次能够双腿走路,箫飒感到庆幸,也不枉他几十天以来对右腿的好好保护,好吧,保护是夸夸其谈,谈不上保护,那叫磨练。
对自己能重新双脚行走的信念,他坚信不疑,而今他把这个信念创造好了,他心似狂潮,惊喜的成分远高于消极的性情。
如今只是把腿上的石膏拆下,若想康复还需静养,不过完全痊愈的那天指日可待,现在他走路只能轻轻地走。
但是箫飒是个急于求成的人,他不敢面对命运的折磨而示弱,他现在蠢蠢欲动,很想右脚发力单脚跳,尝试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人好像是很喜欢虐待自己和同类的生物。
为了不把凌沉的目光吸引来,箫飒决定不声张,欲罢不能的心理就像脱落了一颗牙齿,你就是忍不住去舔牙床,总是忍不住,一边很痛快,一边又感觉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但你的行为和心总是不停管教,等牙齿长歪了再为自己愚蠢的舌头打抱不平。
箫飒走到各个方向去望了望,由始至终,没看到有陌生的船只靠近,也就是说望远镜能看到的海域范围,都没完好无损的船在开动。
最初的两天,他还会看错,但现在他胜任这份职务已经二十多天,基本上不会漏掉可疑情况。
太好了,这下箫飒就可以放心地走了,他走回去想和凌沉说说告别的话,但走到离他五六米的地方,箫飒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沧桑的脸庞上有危难滞留。
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会很无情无义,在这养好了伤就要走,怎能让照顾他的人心服口服放他走开,但他这是无能为力,不想再麻烦人家。
“凌……”箫飒刚开口说话,就被几乎是同时开口说话的凌沉打断了,“大……”
“你也有话要说吗?我的不重要,你先说吧!”箫飒异口同声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