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场和不安一样,是地狱最下等的人,据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明折岸能将这个封印去掉,而且还有传闻说,只要被封印的人,没被解除玛雅封印就再也不能修炼,就算被解除了,人也得从头练起。
箫飒体表每个毛孔都舒张着,释放着它们无尽的愤怒,是明折岸的玛雅封印夺走了他的能力,聚沙成塔得到的成果,任她践踏重新成沙,她是一头凶蛮的禽兽,是不懂文明礼仪的莽夫。
为了达成现今的成就,他照本宣科了近十年的持之以恒,这个封印告诉他辛苦十年才能摘下的那朵姹紫嫣红的鲜花当下就枯萎了。
玛雅文明曾经繁盛一时,然而后来不知不觉的消失,明折岸的这个封印之所以叫做玛雅封印,就是取其含义,将人百花齐放的殊荣,像一盏狂风中兀立的微弱烛光,顷刻间掐掉。
双目突出来的红血丝,反衬出箫飒愤怒和可悲两种极端的情形,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上,本就是为了成功而逆水行舟迎难直上, 不前进则落后。
玛雅封印致使他丧失了做强者的机会,那么他活着有什么意义,他不想活着受人白眼,受人指责,受人嘲笑,被人泼脏水,他想东山再起,他想重整旗鼓,他不想成为黑人之外最下等的一类人。
那该死的明折岸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大不了把他杀了,何必用这么阴险的招术让他生不如死,即使这样逼他,他也不会自杀的,这是懦夫的愚蠢行为。
哪怕现在有人把明折岸绑在十字架上给他送过来,还把一把锋利的刀递给他,他削铁如泥的砍她光滑柔韧、洁白胜雪的肌肤,也过不了报仇的瘾,就算在她修长的身体上千刀万剐,也解不了他心头的气,也不能让他斜飞入鬓角的眉毛有扩张舒展的踪迹。
箫飒气愤填膺地将手上那套脏兮兮的烂衣服扔在地上,伸手想去那干净的衣服,却发现手在猛烈的颤抖,像风中酒家的旗帜招牌,看见玛雅封印前还不觉得,而今却直觉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流逝。
明折岸是他见过的心肠最冷、最毒妇人心的人,他想象不到能有什么人比她更足智多谋更老奸巨猾,即使是阎王亲自出马,他清淡的当场处死也比不过她折磨人的智商和情商吧!
垂目望向光秃秃的胸口,那块烙印缓慢加温,已有六七十度的高温,并且还在持续升温,仿佛一块烙铁贴着他的胸口烙印出的图腾。
他的修为犹如袅袅不断的炊烟,正从胸口喷薄而出,温度越高迸发出来的就越多,似乎有一把喷火枪比着他的胸膛,熏烤着玛雅封印,直线攀升的高温令人难以消受。
箫飒手抖脚抖,像狂风中折断的树枝,终于折下去,他蜷缩在地面,宛若一只受热的龙虾,呈现出背弓的形态,此外他想不到还能怎样来缓解高温带来的强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