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的想法,关不关心都无所谓,箫飒揭开帘子走进封闭的船舱内,桌面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
箫飒解开来看了看,里面正是他几年来最宝贝的物品,其余的累赘没装进来。
有一套体面的折叠好的衣服放在包袱旁边,不是崭新的,不是定制的,这套衣服他印象很深,是他在箫府时穿了好几次的衣服,不奢不华不简也不素,是他一向喜欢的单调风格。
虽然很久没再穿过,有点陈旧的色调,总体上来看还是蛮不错的,可见几个月中有人帮他好好打理这套衣服。
箫飒低头看了看穿着的这身衣服,鲜少见的好料子,破的破,烂的烂,用衣衫褴褛来形容是当之无愧的,有些边角像泡在泥水里泡了三天三夜,都糟蹋了。
废话少说,往事如风,箫飒把旧衣服脱下,看见全身的皮肤没一处是好的,刚想出招再生肌肤,惶然想起他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死去了。
他不再是一个凋零,就不再拥有天生的修复和治愈能力,小伤疤都不能祛除。
被宋业一脚踢出凋零窟前,他被明折岸的招术击中了胸部,一直到脱下衣服之前,他都没感到不适。
如今脱下衣服,箫飒发现他被烙印了,胸口正中央有个红彤彤的图腾,发出刺眼的红色光芒,仿佛是被刀刻出来的,添了朱砂的纹样,他认得这个标志,名叫玛雅封印。
是在清明宿舍的时候,与非曾翻阅过一本史书,上面就有这样一个图案,说是明折岸惩罚罪人非常用的手段,就是不常采用的手段,能让一个纵横天下的奇才一秒内武功尽废。
当时她大惊小怪,嚷嚷着全宿舍的人陪她一块记得这个标志,所以箫飒记起来了。
即使有过这方面的知识,当这个照葫芦画瓢的图案出现在他的胸口时,他仍旧情不自禁地颤抖。
冰冷像一条条细蛇,挤进他身体的每个罅隙中。
这个标记意味着箫飒从此法力全无,即使看病也不能由他人渡修为给他,因为他凡夫俗子的胎体承受不住,他身体上的伤只能听从那句伤筋动骨一百天,或许这辈子右腿都将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