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叛反的心,我从一开始就觉察到了,怯弱的人没有能力接近我,有骨气站在我身旁的人,行事都是谨小慎微的,没人能避过我的读心术,包括你小子,现在缴械投降还来得及,和我对峙下去,我保管你没有好果子吃。”
阎罗王虚缈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经久不衰,如果是主台之上的真人传话,声音必定不会像这般清明而持久。
箫飒拐着耳朵去听,发现说话的人是面色阴沉面目庄重的鸟儿喳,在箫飒将疑惑的视线移过去之时,他方才回到他自然惊悚的状态。
鸟儿喳是局外人,万万没料到今日例行来诺亚广场,会发生一场石破天惊的杀戮,刚才说的那番话,明显是阎罗王控制他说出来的,才会话后露出一副不关我事你别怪我的畏怯神态吧!
没想到,阎罗王打一开始就跟他玩起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游戏,难为情,亏得他还演了那么久的戏实在是很累人的,现在穷途末路没办法,他唯能死死固守一隅之地负隅顽抗。
姑且不说尊严问题,就算他投靠了,下场最好不过落花流水,如果坚持不懈到底,他或许还有扭转战局的潜力,倘若反战成功,那他岂不是落得个咸鱼翻身的美名。
如果就此死去,没有人记住他的名字,更无人记得他曾在这竭尽全力厮杀过,为了人民谋福利,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私欲报仇雪恨。
成王败寇,如若是成了,那他活在这个世上就再没什么可遗憾的吧,届时他会找个鸦雀无声荒无人烟的住所,将这一生圆满耗过去。
到时将是怎样的下场,无可预判毕竟未来这匹锦绣的布匹,谁也无法紧凑而准确的裁度。
“阎罗王,你错了,之所以有源源不绝的起义军,一门心思想挖空你独裁的这座足以压死万千民众的大山,是在为千万的群众谋福祉。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不公平公正,你的那一端已然翘上天,必须得在天平的另一端注入不绝的正义,为五五开的对比扳回一成,这世界迟早会沦陷在你手里。”
箫飒换了副悲怆的腔调,他自知光是凭借他个人的能力,无法撼动他磐石一般坚硬冰冷的心,然而该说的,他会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这世上能在阎罗王面前谏言的人屈指可数,他万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的抱负,究竟是要把地狱引向何种极端,难道大陆被暴风雨打磨得还不够光滑,你还有多少想让人尽情圆滑世故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