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对有道理的问题她一概用鸦雀无声来回避,不安的手臂在他走出去后还保持着抱住他脖子的手势,最终还是放下来了,挠了挠发毛的脖子,对他的走向一无所知。
她怒目圆瞪,生气地踱了踱脚,叫上宋业一起马上去追箫飒,杀他个回马枪,像阴魂不散的空气陪伴在他身边,她觉得箫飒这样触景伤情的性格,迟早会想不开寻死。
不阴不阳的气象,将这座神秘的古城置于安谧和祥和的盛世华庭中,他的睫毛像黑羽般扫扫,大街上的人们不骄不躁,却都似乎隐隐露出阴谋家般诡谲神秘的笑意。
脑子像被大鸟的的爪子握住,一种被磨灭不了的幻觉像缝纫机般钉住他的想法,头重脚轻的知觉,这一刻如不再规律的浪潮声声不息漫涌。
“倘若我死了,你给不给我烧纸钱?”箫飒忧心忡忡地望着人流如织的街道,自己也成了纺织机上线条的一部分。
“你这是怎么了,神经兮兮的,进退失据。”不安瞻前顾后的想,也想象不到他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好像没有吧,他是发烧了吗,说出什么死不死的败类的话来。
他舒张了下眉毛和眼睛,瞥了瞥阴云密布的苍穹,眼泪像是要代替雨哭出来了,不好的心情剑拔弩张,不知要射下多少金乌。
“笨蛋,有我袒护你,我不杀死你,你会死的吗?”箫不安睁大浑圆水灵的秋眸,开怀地笑了笑,她的笑也不是走心的,想把好的情绪传染给他,却发现连她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他未来的命运基本上能确定不是光明的前景,像被黑布遮住的灯塔,透出来的光也是朦朦胧胧的黑影,让寻觅归途的船只迷航,她浑然不知他待会儿看到那封布告,他将以怎样的态度对待。
“你现在不是将我往刑场上押吗?”瞳孔锋芒闪动,怒不可遏,她说的话好像一个失控的罗盘,管他是调羹还是勺子,就强行把他的方向感打乱。
“你有没有搞错,污蔑人可是犯了砍头的大罪,本长老我活得好好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带到刑场?”
不安仿佛在照着迂腐的书页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灵动的眼眸中是蓬然长大的浩然正气,她顿时停下脚步,眼里密织一匹杀气腾腾的锦绣,将她的眉目修葺得煞是好看,两肋插刀般惊心动魄的仗义美丽,让她升华成了个插着翅膀的圣洁化身。
咦?脚步停顿在她身边听候发落,握紧拳头的手屈起食指,手指划着圈圈,他正绞尽脑汁思考是谁告诉他不安是来奉旨逮捕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