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的老脸阴沉,她脸上富余的赘肉仿佛泥巴般流下来,堆积于双颊上兜住,用针一挑,就会再度流动,不过在泥巴凝固成泥块前,都一动不动。
恍惚一刻,箫飒看到她脸上的肉真的就像肮脏的泥巴流下来,大概是她脸上的灰尘实在太多了,特别像个烂泥人。
“没错,你的确摊上大事了!”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女性成熟的嗓音急促的传来,美艳的女人移步换景,一下就来到了箫飒的身边,朝他热情地笑笑,可爱的笑容中洋溢着青春与活力。
怎么都是这样子的说话语调,稀奇古怪的他实在厌恶极了。她们都是旁观者清,只有他一个人当局者迷。这种被真相包围,却抓不到一丝一毫的感觉,别提有多扫兴。
“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刚走吗?还穿上这么豪华的衣服,你不是说你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吗,我越看越不像啊!”箫飒想忘记这件事,如果他想忘记,没人会不情愿的吧!
“你还有心情打趣啊?”她的脸上抹了淡淡的胭脂,为她增添了几分清淡的姿色,眼皮上和睫毛也做了手脚,眸倾天下。
一来就是连句的你摊上大事了,难道‘屎’还分大小,箫飒睁大了眼睛,长长的可伸缩的睫毛快速眨动了几下,仿佛脑子的高速运转,正在解决什么困难,他怀疑自己再不得出真相,人就得在她们面前装疯卖傻,最好送他去疯人院和白茧蝶回合。
她说今天有场聚会意义非凡,她必须得到现场,昨天她把箫飒扔给孟婆后留在南岸没有走,大概就住在这座公馆的隔壁,是他们的邻居。
来人是不安,一反常态的是,她平常疏于打理的脸蛋如今也堪称如花似玉的盛世美颜典范,粗糙的外表比起她难得的细腻来,足以把以前她敷衍人的烟尘妆容甩出十万八千里,像刚从窑子取出不久的上好的瓷器,光滑而细腻,在光芒中发射出耀眼的光泽,如同湖面的五光十色的波光。
她的衣着是出奇的无比的光鲜亮丽,一条鲜艳的裙子披在她苗条姣好的身材上,裙摆的地方花花搭搭的装饰最多,她的裙子似乎也受到了她貌若天仙的容貌的感染,无风而动,似炊烟又似云朵缭绕在她的身边,神仙下凡般神赐的妆扮。
耳朵上吊了几对贵金属大耳环,走起路来晃晃荡荡,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像几组铃铛,走一步,一声急急如律令。
他记得,前不久捏她耳垂,还是没耳洞的,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为了今天这场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