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他解下披风轻轻裹住她肩头,粗糙的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去换身干爽衣裳,莫要着了凉!”
转身时,狼首护心镜在暮色中闪过冷光,却掩不住他耳后蔓延的红晕,与帐外胡杨梢头初升的新月,一并融成夜色里说不分明的缱绻!
媚娘见他忽然沉默,指尖攥紧了裙角上的并蒂莲刺绣,绣线在掌心勒出细痕。
她慌忙站起身,绣鞋踏碎满地月光,扶住他肩膀时,腕间银镯顺着小臂滑到手肘,发出细碎的轻响。
“小王爷…… 可是生气了?” 她仰头望他,睫毛上还沾着方才的水雾,像清晨凝在胡杨叶上的露珠。
吴天翊低笑一声,忽然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指尖隔着薄纱触到她腰间的蝴蝶骨,感受她骤然加速的心跳。
“哪有?” 他屈指刮了刮她泛红的琼鼻,狼首披风垂落的流苏扫过她鞋面,“夫君肚子饿了 —— 可有什么能垫肚子的?”
媚娘这才松了口气,耳尖却因他的亲昵动作愈发绯红。
她轻轻推开他,转身时裙裾扫过绣墩,月白罗裙上的暗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夜空中流动的银河。
她走出两步又回头,发间茉莉珠花随动作轻颤,碎银流苏晃出一片朦胧的光雾。
腰肢款摆间,襦带末端的玉双鱼坠子碰在膝头,发出清越的声响,竟比敦煌画壁上反弹的琵琶金缕更勾人心魄!
吴天翊望着她的背影,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腰臀交叠的弧线上。
胡杨影在她月白罗裙上投下斑驳的枝桠,恍若谁用焦墨在素绢上勾勒出的九曲黄河 —— 腰肢弯折处似河水折戟的柔缓滩头,臀线扬起时如大漠孤烟直抵云间,刚与柔在暮色里撞出惊心动魄的韵律。
她经过廊下时,夜风掀起裙裾边缘,露出腰间月牙白的襦带随步伐轻晃。
那襦带系出的蝴蝶结垂在臀侧,像枚欲绽未绽的夜合花,在暖金烛火中轻轻颤栗,映得罗裙下的弧度更显丰腴。
他喉头滚动,忽然想起边塞诗人笔下被月光碾平的沙丘 —— 圆润的脊线漫过地平线,正如她腰臀流转的曲线,在他眼底铺成一片让人想策马狂奔的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