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的脸色如同变色龙一般,迅速地变换着颜色。先是青色,仿佛他内心的愤怒和震惊在这一刻被完全激发出来;然后是白色,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因为他意识到弗拉基米尔所说的都是无法辩驳的事实;最后,他的脸色又恢复成了青色,这一次,青色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死寂。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熊国与华夏自卫军之间那场激烈的争夺。为了远东铁路和大连的权益,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然而,结果却让熊国大失所望——他们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地获得这些权益,反而还失去了原本侵略华夏所得到的一百五十万领土。这场惨败导致熊国损失了海陆空六十余万军人,使国家陷入了与 D 国的战争泥潭长达两年之久,最终彻底拖垮了整个经济体系。
而如今的华夏,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提供轻武器的盟友。他们的钢铁洪流和蓝天利剑,已经成为了一支强大到令人畏惧的力量。这些现代化的武器装备,足以在中亚的高原上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任何敌人都望而却步。
窗外,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在暮色中渐渐亮起,像一颗悬在熊国头顶的血色信号灯。领袖缓缓站起身,元帅服上的勋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会议暂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各位回去准备预案,一小时后……不,半小时后,我要看到所有可能性的沙盘推演。”
众人陆续起身,脚步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沉重。
谢尔盖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世界地图,熊国的版图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忧郁的暗红色,仿佛正在流血。
而在遥远的东方,华夏的版图像一块沉稳的墨玉,在中亚的乱局中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光泽。
走廊尽头的挂钟敲了十二下,夜,才刚刚开始。
克里姆林宫议政厅的穹顶像一口倒扣的寒铁钟,十二盏水晶灯的光芒被四壁的暗红木纹吸噬,只在长桌表面投下冷冽的光斑。
领袖指尖的鎏金钢笔在会议记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墨水滴在“惩戒阿呼国”的标题下,晕染成深褐色的污渍,如同未凝的血。
“情况已经摆在台面上了,”领袖突然将钢笔拍在桌上,金属笔帽弹起又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回响,“诸位都清楚,我们失去了喀布尔的支点,华夏的装甲集群还在帕米尔高原碾轧着界碑——但作为熊国的决策者,我们不能无所作为。”
他站起身,元帅服上的金星勋章在灯光下刺目,“现在,我们进行表决:不同意对阿呼国实施惩戒行动的,请举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议政厅里的空气仿佛被骤然冻结。十二位常委端坐如雕像,肩章上的穗带纹丝不动。左侧的国防部长谢尔盖中将下意识地捏紧了座椅扶手,指节在 upholstery 面料上压出惨白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