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一边看着,眼神慢慢有些异样,那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含情脉脉,而是一种夹杂着感激与不安的复杂神情。
“你这手劲,不像是干惯体力活的。”她试着找些话说,以缓解那渐浓的沉默。
“当年下乡锻炼过,哪能没劈过柴?”赵爱民淡淡一笑,斧头在手上转了个圈,又稳稳地插进劈柴墩里,“你这劈柴墩也该换了,底下已经裂开了,哪天要是斧头卡住砍不出来,小心伤了手。”
“我都没注意。”秦淮茹低声说着,神色微微一窘。
“你光顾着顾这个院子了。”赵爱民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揣度,只是淡淡的、近乎怜惜的意味。
风更猛了一些,卷起了院角堆着的枯叶,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飞过两人之间,又倏地扑进屋角,像是要找个避风的窝。
“你先进去暖和暖和吧,这柴我帮你码到灶房边上。”赵爱民随口说着,已经弯腰开始捡起那些被劈开的木段。
秦淮茹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那我先去看看孩子。”
她话刚落,便快步回屋,仿佛怕自己再多站一会儿,就会被那一股莫名的情绪卷入进去。
赵爱民望着她瘦削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难言的涟漪。他一向不是多话的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