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轻叹一声。
秦淮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那张本应娇艳的脸,如今被寒风刮得通红,眼角还沾着风吹出的水痕,略带几分尴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斧头,然后又咬牙继续干活。
赵爱民犹豫了一下,脚步终于还是向前走去。他咳了一声:“这大冷天的,你一个女人家,怎么不让棒梗帮你劈?”
秦淮茹抬头,神色间有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却未能掩盖住她眼底的疲惫。“他还小,哪使得上劲儿?我劈几块柴,晚上好给他们烧个热炕。再说了,也不是劈不了。”
“他小?”赵爱民皱眉,“都能上房揭瓦了,劈两块柴还做不了?”
“他是调皮,但心不坏。”秦淮茹低声辩解,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她的眼神低垂着,像是怕被人看穿了心里的那点苦楚。
赵爱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她手里的斧头,“让开,我来。”
“这怎么行!”她连忙伸手去拦,却被赵爱民轻轻挡住了。
“有啥不行的?咱一个院住着,看着你这么个瘦女人劈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站着像什么话?”他说得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持。
秦淮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要说的话,退后几步站在一边,双手捂着冻得通红的耳朵,脸上一时有些尴尬。
赵爱民撸起袖子,将斧头高高举起,随着肌肉的力量,一声闷响,一块结实的木头被劈成两半。他的动作沉稳有力,不多时,那些大块的木头都变成了适合入灶的小段,堆在一旁像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