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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拿起手机打给了边丽丽。
“联系启明资本那边的人…”
“就说…傅睿这边的代表，想和他们谈谈。”
姜云山要亲自会一会这些人，看看这躲在暗处的豺狼，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魔都启明资本的人表现得很积极，当天晚上就约了和姜云山见面。
姜云山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到了对方预定的包间。
他到的时候，包间里还空无一人。
姜云山要了一壶茶，气定神闲的慢慢喝着。
心神不宁的边丽丽有些紧张地坐在他旁边。
没过多久，包间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名助理模样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男人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眼神却透着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边助理，这位是…？”
他看向姜云山，目光带着审视。
“李总，这位是姜先生，可以全权代表傅学长处理项目相关事宜。”边丽丽起身介绍道。
“李兴南，启明资本执行总裁。”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精芒，主动伸出了手。
“姜云山。”
姜云山和他轻轻一握，语气平淡。
双方重新落座后，李兴南就率先开口了，语气中带着惋惜。
“傅先生的事情，我们深感遗憾和痛心，天妒英才啊！”
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
“我们启明资本和傅先生以及他的整个技术团队，一直是紧密的合作伙伴。”
姜云山静静听着，对李兴南的话却是不置可否。
李兴南顿了顿，没有等到姜云山开口，于是话锋就是一转。
“但是…姜先生，项目可不等人啊…”
“人工智能领域竞争激烈，发展速度也是一日千里，傅总现在这个情况…”
“而且，根据我们之前签订的投资协议…”
说着话，他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推到姜云山面前，然后继续说道。
“在项目负责人因故无法履行职责，且可能对项目造成重大风险时，投资方有权采取必要措施，保障投资安全和项目延续。”
这番话，李兴南说得冠冕堂皇。
“所以…你们的必要措施就是接管整个项目团队和所有研究成果，包括傅睿个人的核心专利？”
姜云山终于开口了，语气听不出喜怒。
“姜先生，话也不能这么说…”
李兴南推了推眼镜，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变了。
“我们这是为了项目着想，也是为了所有参与者的利益着想…”
“研究成果，是在项目期间，利用项目资金和设备产生的，理应属于项目资产…”
“我们全部接管，也是为了推动项目继续前进，这是符合商业道德和法律法规的！”
他开始大谈契约精神，商业规则，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才是正义的一方。
边丽丽听得气愤不已，就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姜云山用眼神制止了。
他今天来，可不是来争论成果归属的。
法律与合同条款，自然有专业的机构和人去处理，他来的目的，其实就一个。
那就是观察和确认。
他想看看，这个李兴南，或者说其背后的启明资本，和那场“意外”的车祸到底有没有关系。
所以，姜云山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平静地看着李兴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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