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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人已至。茅清兮猛地起身,手中那卷泛黄的孤本医书“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她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年轻大夫紧随其后。
推开病房的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年轻妇人面色赤红如血,呼吸急促,已然不省人事。
茅清兮心头一沉,指尖搭上妇人腕脉。
脉象紊乱,如鼓擂急。
又探了探妇人颈侧,触手滚烫。
情况危急!
她果断地从药囊中取出银针,消毒,手起针落。
一针眉心,定神。
三针脑后,泻热。
屋内,其余病患和家属大气都不敢出,目光紧紧锁在茅清兮身上。
白日里,三条人命逝去,像三把尖刀悬在每个人头顶。
恐惧,如瘟疫般无声蔓延。
“宋大夫……她……她到底咋了?”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声音发颤。
茅清兮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反问:“那家伙被疫病缠上之前,可有其他旧疾?”
“有!有的!”一个瘦弱女子举起手,声音急切,“我是她家隔壁的,她前些年修屋顶,不小心摔下来过,之后就一直喊头疼,看了好多大夫,都没用。”
茅清兮垂眸,若有所思。
半晌,她抬头对年轻大夫吩咐:“你去问问白天过世的那三人,看是否有人知道,这帮人被病魔找上门之前,身体有无不适。”
年轻大夫领命而去,不敢有丝毫耽搁。
片刻后,他匆匆返回,脸色凝重:“宋大夫,您真是神了!那三人生前都有旧疾,有位大哥的心窝子一直遭罪,另外两个……”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茅清兮的耳朵说:“是从窑子里出来的,染了病才被赶出来。”
茅清兮微微颔首,示意知晓。
“此事,不得再与旁人提起。”她顿了顿,又问,“尸体可处理妥当?”
“您放心,我绝不多嘴。尸体都按您吩咐的,处理好了。”年轻大夫保证。
茅清兮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寸步不离地照看着发烧的女人,寸步不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直到晨曦初现,鸡鸣报晓,妇人身上的热度才渐渐消退。
茅清兮再次探她鼻息,又细细诊脉。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暂无大碍。若有反复,速来报我。”她长舒一口气,对年轻大夫嘱咐道,又来了一句嘴,“今日的药,继续服用。”
走出病房,天已大亮。
夜幕褪去,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带来希望的气息。
茅清兮没有回房补眠,而是直接去了冀容白的住处。
刚推开门,就看见照顾冀容白的小僮和衣倒在床边,许是累极了,睡得很沉。
茅清兮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冀容白还在昏迷,但呼吸比之前平稳了些。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又仔细查看了他的脸色。
虽然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
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从怀中摸出一颗糖,她轻轻放在冀容白的枕边。
“等你醒了,可别怪我没给你留。”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只有她自己才能察觉的温柔。
*
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色彩。
茅清兮再次来到安置病患的房间。
刚一进门,她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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