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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冀容白当真掌握了江南的内幕,岂会至今未归?”钱云霄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他迟迟不归,定是仍在搜集证据!传令下去,让江南的人都机灵些,莫要露出马脚。否则,孤若有闪失,他们的身家性命,一个也别想保全!”
钱云霄稍稍停顿,又问道:“安泰县的瘟疫,可曾控制住?切莫让冀容白察觉。”
孔谋颔首:“丁阳煦已封锁安泰县,消息不会外泄。”
钱云霄冷哼一声,眼神阴鸷:“瘟疫从何而起,孤不关心。但绝不能任其蔓延,哪怕……搭上一城人的性命。”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声音低沉而阴冷:
“给丁阳煦传信,冀容白既然来了,就让他……永远留在江南吧。”“冀容白到哪儿了?”林臧雨眼皮都没抬,只是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茶盏盖,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回主子,已经到安泰县了。夫人进城,也有三日了。”绮巧微微躬着身子,恭敬地回答道。
林臧雨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只是缓缓靠在软榻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慵懒劲儿。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来,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鹰羽卫呢?可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口问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回主子,”绮巧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样子,“燕世子离京那日,两万鹰羽卫便随后跟上。许是人数太多,这两天才6续抵达江南。”
林臧雨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轻轻抬起手,腕上那串紫檀佛珠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的目光落在窗外,似乎是在出神。
“皇上呢?这几日都宿在何处?”又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回主子,全都在御书房休息。”绮巧回答的小心翼翼。
“哦?”林臧雨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是么……”
她沉吟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吩咐道:“备轿,今晚去御书房。”
绮巧闻言,身子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低声应道:“是。”
“你说,”林臧雨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若是将我和冀容白摆在一块儿,让陛下选,他会选谁?”
绮巧愣住了,她实在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有此一问,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主子何出此言?陛下待您的心意,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谁又不羡慕?”
“我知道。”林臧雨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佛珠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可她的眼神却有些空洞,似乎并没有在看这些花儿。“可冀容白……终究是他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的情分,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可无论如何,在陛下心里,主子您才是最重要的。”绮巧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子坚定,“更何况,陛下不是答应过您,不会立燕世子为储君吗?”
“是啊,他答应了。”林臧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这么听话……也该赏些甜头了。”
绮巧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自家主子心里自有成算。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玉棠殿内,一片静谧。
皇帝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来的,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雨芸!身子可大好了?”
“臣妾已经无碍了,让陛下担忧了。”林臧雨盈盈下拜,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皇帝连忙上前扶住她,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雨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仔细地打量着林臧雨,眼神中满是关切,“这几日朕一直不敢来,生怕扰了你休息。”
他的语气温柔而急切,哪有半点帝王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担心自己心爱之人的普通男子。
“是臣妾不好,担心过了病气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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