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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她问。
车帘外,冀容白的声音带着笑意:“祥记。”
祥记?茅清兮记得,这铺子的点心京城一绝,多少人排队都买不上。
可冀容白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她心里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富峻。”冀容白朝外喊了一声。
“到!”富峻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精神。
“去,把铺子里新出的点心,每样都来一份。”
“得嘞!”富峻应了一声,脚步声远去。
茅清兮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每样都来一份?这是打算把点心当饭吃?
“对了,”冀容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富峻,再加一份桂花蜜,要最甜的。”
茅清兮一愣,桂花蜜?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富峻也愣了,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冀容白见他没动静,又重复了一遍:“桂花蜜,最甜的。”
“哦,好,好。”富峻这才回过神,一溜烟地跑了。
“娘子喜欢吃甜的,多买些。”冀容白转过头,对茅清兮柔声解释。
茅清兮扯了扯嘴角,心想:我喜欢吃甜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离冀容白远了些:“夫君有心了。不过,夫君身体要紧,往后的药,还得按时喝。”
她故意加重了“按时”二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冀容白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当然知道,茅清兮这是在警告他。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药嘛,自然是要喝的。”冀容白笑眯眯地说,“不过,良药苦口,娘子若是能亲自喂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着,他朝茅清兮眨了眨眼,一副期待的模样。
茅清兮被他这无赖的样子气笑了。
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马车再次前行,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尤明月坐在角落里,看着冀容白和茅清兮之间的互动,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明白,冀容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应该对茅清兮冷淡疏离的吗?
为什么会如此……温柔?
“苏将军,”尤明月忍不住开口,“你的伤……”
“无妨。”冀容白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淡淡的,“多谢秦姑娘关心。”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茅清兮身上移开。
尤明月咬了咬唇,强忍着心头的酸涩,不再说话。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冀容白还没发现她的好。
没关系,来日方长。
“对了,”冀容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开口,“娘子,我听说你秋猎时受了伤,可好些了?”
茅清兮睁开眼,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这消息来得够快。”
冀容白笑了笑,眼神有些闪烁:“听富峻说的。”
茅清兮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马车缓缓驶入澜府,停在了大门前。
清韵和茅飞羽居然还在,看样子是在等他们。
“哟,这不是燕大将军吗?”清韵一见冀容白,就阴阳怪气地开口,“据说你被扛回来了,怎么,现在能走了?”
“劳公主挂心,好得很。”冀容白淡淡地回了一句,绕过她,径直走进了府里。
澜府还是老样子,一草一木都没变。
只是,比起他离开时,这里多了些人气。
不再是冷冰冰的空宅子,而是有了家的感觉。
冀容白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书房门口。
“长明。”他朝站在院子里的长明招了招手。
长明小跑着过来,恭敬地行礼:“师公。”
“嗯。”冀容白点了点头,“你师父的信,你看了吗?”
长明摇了摇头:“师父说,要等您回来一起看。”
“好孩子。”冀容白摸了摸他的头,“走,跟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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