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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寅正打算将黛玉搂进怀里,笑道:“夫人不是不识趣,而是有雅量,我陪完了三妹妹,就来陪你。”
黛玉早知他的脾性,已有预备,轻轻将那娇躯一扭,便捻着帕子躲开了,莞尔笑道:
“倒是你们更合适了,三妹妹忙着操劳府里的事儿,夫君忙着陪这府里的人儿。真真再没有比这更配的了!”
探春故意颦蹙俊眉,佯作委屈道:“林姐姐又来取笑妹妹了!”
黛玉挽过探春,拉到一旁,抿唇笑道:“我如何取笑你了?咱一道走,咱只管乐咱们的,别理那呆雁儿。
林寅笑了笑,也追了上去,挽过黛玉的左胳膊,朝她侧脸亲了一下。
晴雯、紫鹃、尤二姐、尤三姐则紧紧跟随其后。
几人一同从东花园行至佛堂小院门前,林寅便与黛玉,探春等人辞别,此番特意一个丫鬟也不带。
想着等哄完了四妹妹,偶尔也想独自享受一下清净的感觉。
这些天整日里被莺莺燕燕缠着,难免生出一丝疲惫之感,想着稍稍歇上一会。
进了正房,抬眼便见在惜春斜倚在榻上等候,她身上只松松罩着件素罗纱衣,衣带半解,露出一片雪腻肌肤,乌发披散在肩头,隐约可见雪脯之上,微微隆起的曲线,像那枝头上将熟未熟的青梅。
她本就生得清冷,此刻散鬟?妆,更添几分稚弱风流。
那肌肤白得通透,仿佛冰雪雕琢的胚子,淡雅之中,自带几分天然的精致。
端的是,雪肤冰肌自清凉,胭脂点染玉生香。
见林寅进来,惜春竟飞也似的,如雏燕投林般扑入林寅怀中。
那素来清冷的脸上竟少见的浮起一层薄红。
林寅被她那娇小的身子相拥,心头微动。
虽早知这四妹妹对自己暗藏情愫,但自从那日论道点破心结之后。
惜春对待自己的情感,就发生了重大转变。
不仅言语举止间更添亲昵依赖,那深埋心底的情意,也如春芽破土般愈发昭然欲揭,再无遮掩。
虽然青玉没有说明触发线索的原因,但林寅通过惜春这件事,有了一个极为合理的推测。
应该是在满足了各方面独特的情感需求后,再通过一次与线索匹配的深刻情感互动,就算彻底完成。
“好惜春~”
林寅见她又是娇小,又是温软,一时怜爱顿生,将她抱在怀中轻揉。
只是想到先前俩人打打闹闹开开玩笑,倒也罢了,如今也到了改口的时候。
“好妹妹,咱既然心意已定,还是改了口的好,往后你还是叫我主子,如此更为妥当。”
“这又是何缘故?”
“你听我的便是,改了口,咱们才能长相厮守。若不然我心里怪别扭的。
“那行吧,主子~”
遂即,惜春顺势将小脸更深地埋在他怀里,语调满是委屈,含混不清地娇嗔道:
“主子~我好想你.....主子昨儿就没陪我!”
“你若是想我,咱们在学堂也可以多亲近亲近的。
惜春微微蹙眉,清冷眼眸略显一丝不耐。
“人多太吵,我只想静静与主子相处。”
说罢,惜春伸出小手,牵着林寅坐到自己的绣床沿边。
看来惜春在人多的时候,多少还是会不太自在。
与风骚泼辣的凤姐,敏锐精明的探春,那般主动争取的风格大不相同。
“好,我知道我的惜春喜欢安静,你看我这次连丫鬟都没带。”
惜春闻言,嘴角抿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带不带也没甚么相干,自有我来服侍主子。”
说罢,惜春脱了粉绣鞋,爬上绣床,跪坐寅身后。
那娇躯先贴了上去,抱住了林寅的腰,深深依偎了一会。
这才举起那纤纤玉指,在林寅肩膀上揉按起来。
此刻放下了闺阁千金的架子,真把自己当做伺候林寅的侍妾。
林寅闭眼享受此刻,惜春虽是形容尚小,力道也轻,但穴位准确,倒也十分舒服。
不一会儿,惜春指尖力道稍缓,头一次主动挑起话头。
“主子~这通政司的历事,可还顺心?”
林寅颇有些不适应,这惜春竟开始主动与自己找起了话题。
“挺好,这通政大人,每日与我长谈,对我礼遇有加,这活也没甚么难的。”
惜春闻言,暗暗记在心中,不由得为林寅的前程盘算起来。
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但她那时而幼稚,时而早慧的心思,真让人不敢小觑。
“我看史书中,这叫做朋党,都是这个法子,先以利合,虚与委蛇,再借势张,各怀鬼胎,最后利尽则交流,势颓则相轧。虽然我不知道这通政大人是何许人,但主子总要多留些心眼。”
林寅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惊。
“好惜春,你还懂这个?”
“林姐姐才貌兼备,我自愧不如。可我如何......也不能输给三姐姐!”
原来这小惜春,竟然与黛玉和探春,暗暗较起劲来了。
“你三姐姐待你极好,她也听了我的劝,再不干涉你了,你这么厌烦她又是何苦?”
惜春闻言,放下了正在揉肩的小手,跪着的腿,也散盘了下来。
“我就是看不惯她!”
“这话又从何说起,没头没尾的!”
清冷的惜春,竟头一回撒起娇来。
“全都怪主子!”“
“你这话更是没有头尾了,倒让我一头雾水了。”
这是一种女人独特的表达方式,不讲逻辑,只讲情绪。
其实未必是没有逻辑,只是她们习惯于隐去了逻辑,常常令人感到不知所云。
但如果你要反过来,想去问个仔细,她此刻头脑一团乱麻,大多时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情况,要么你就置之不理,当做她就是在撒气撒娇。
实在想找寻原因,一种在女人当下有情绪的情况下,她被情绪主导,被事件催动,此事与你无关,与她当下情绪有关。
一种就从当下你们当下讨论的这个事儿,去往上攀,是不是对她造成了利益上或情感上的困扰。
“若没有主子,咱们姐妹之间的关系,断不至于如此,可不就是因为主子嘛!
《维摩诘经》有云‘从痴生爱,则我病生’,这话果然不错!”
林寅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女人这种话,认真就输了,笑笑就过去了。
实在不想惯着,那就狠狠拍一拍她的屁股,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寅转过身来,抚了抚惜春鬓边散落的乌发,温声道:
“你说的呢,有几分道理,但感情之事,本来就没有是非对错可言。你把它当成你必须经历的一件事,物来则应,物去不留,缘聚缘散,各有因果。少生几分嗔恨冤责之心,你是有慧根的,又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别落了那下
乘。
惜春闻言,只觉心头平静的湖水,更起涟漪。酸涩之中又有几分暖意。
她轻哼一声,别过小脸,耳根却漫上一抹微不可察的嫣红之色:
“主子~我就是随口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主子说说这些没头绪的话,心里就觉松快许多。”
林寅将她小手找入掌心,望着她那寒潭映月般眼眸。
“好惜春,那你为何厌烦你三姐姐呢?”
“我就是看不惯,她总想管着主子。虽说没表现出来,但那股暗戳戳的劲儿,我瞧着就不舒服。”
“就这?也......”
“主子~我可不能忍受主子被旁人有任何轻慢对待,更何况是这般!”
林寅不由得感慨,女人吃醋的理由,大多都是这些细节上的不平等或有差异。
林寅只好换个法子引导。
“我的傻妹妹,换做你是三姐姐,你会这般待我??”
惜春虽是清冷,年纪尚幼,但她心思细腻,洞察深刻,只是因为从小缺爱,故而对男女之情的理解,与常人有所不同。
换做旁人,这会与不会,是个极为简单的问题。
但惜春却又仔仔细细思忖起来。
不由得眉尖轻蹙,唇瓣紧抿,斩钉截铁道:
“我可不会!主子在我心中,是顶天立地的倚仗,任谁也不能与主子相比!我若是污了主子,也是毁了自己。”
林寅看她这般郑重,一时有点竟有些紧张。
这清冷孤僻惜春,对自己这番爱意,固然是真诚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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