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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山又看向伊莉娜,温和地说:“伊莉娜老师,好好教娃娃们。青山屯的娃娃们,就拜托你了。”
伊莉娜眼圈泛红,用力点头,用带着点口音但无比清晰的中文说:“周局长放心,我一定好好教!”
周正山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江安的肩膀,没再多说,带着人离开了晒谷场。
喧闹的晒谷场渐渐安静下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伊莉娜带着泪痕却异常明亮的脸上。
江安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
“走,回家!”
......
晚上,江家小院。
油灯的火苗跳跃着,映着一家人喜气洋洋的脸。
炕桌上摆着一大碗油汪汪的红烧豹子肉,香气扑鼻。
旁边还有一小碟切得薄薄的熏肉,一碟咸菜疙瘩。
刘蓉特意烫了一小壶自家酿的苞谷酒。
“来来来,今天高兴,都喝点!”江大山脸上难得地堆满了笑,给江安和自己都倒上了一小盅。
“爹,娘,我敬你们!”江安端起酒盅,声音洪亮:“也敬伊莉娜老师!”
伊莉娜不会喝酒,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脸上红扑扑的,蓝眼睛里漾着水光,全是喜悦和感激。
“快,尝尝这肉!”刘蓉一个劲儿给伊莉娜夹菜:“这豹子肉可稀罕,补着呢。往后啊,咱家伊莉娜就是正经老师了!”
“嗯!”伊莉娜用力点头,小口咬了一块肉,只觉得满口生香,心里更是甜得像喝了蜜。
小老虎和熊崽子趴在灶膛边,也分到了几块带肉的骨头,啃得呜呜直叫。
油灯的光晕里,小小的屋子暖烘烘的。
笑声,碰杯声,咀嚼声,还有灶膛里柴火噼啪的轻响,交织在一起。
屋外,秋夜的寒气被这温暖牢牢挡在了门外。
吃饱喝足,一家子这才沉沉睡去。
......
日子像村口的小河,哗啦啦淌得飞快。
伊莉娜真成了青山屯小学的英语老师。
每天天蒙蒙亮就夹着书本往学校赶,傍晚踏着夕阳回来,蓝眼睛亮晶晶的。
没几天,屯子里就热闹开了。
谁家娃娃在村道上碰见人,冷不丁就蹦出一句:“鼓捣猫呢!”
要不就是:“鼓捣衣服呢!”
逗得大人嘎嘎直乐。
“嘿,这外国话听着还挺带劲儿!”
“可不是嘛,我家那小子天天回来念叨!”
“伊莉娜老师有本事,娃娃们学得快!”
江安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就往上翘。
他也没闲着。
村里秋收的锣鼓渐渐歇了,地里的苞米茬子、高粱杆子都收拢起来。
接下来,就该是开荒种黑麦的时候了。
趁着这空当,江安把自家房前屋后的自留地拾掇得利利索索。
该翻的地翻了,该拢的沟拢了。
明面上是为开春种菜做准备,暗地里,正好给空间里那些长势喜人的宝贝打个掩护。
十来天的功夫,眼瞅着自家那三间新砖房就起来了。
青砖到顶,大瓦片盖得严严实实,木头门窗刷着清亮的桐油。
在屯子里一溜的土坯房里,显得格外气派扎眼。
杨大毛胳膊上的伤好利索了,这几天跑前跑后比谁都勤快。
这天一大早,他蹬着自行车从公社供销社回来,车把手上挂着一大串红彤彤的鞭炮。
“安子哥,炮仗买回来了!响得很!”杨大毛嗓门亮堂。
乔迁这天,小院里挤满了人。
队长张光荣带着几个村干部来了,左邻右舍都来帮忙。
“安子,行啊!这房子盖得敞亮!”张光荣拍着新刷的墙壁,啧啧称赞。
“都是大家伙儿帮衬!”江安笑着招呼。
三转一响被郑重其事地抬进了堂屋。
锃亮的永久二八大杠、上海牌缝纫机、崭新的红灯牌收音机,还有那块亮闪闪的梅花表,看得众人眼热。
“哎呦喂,这缝纫机,真带劲儿!”
“收音机!以后听戏匣子可方便了!”
“安子哥真是咱屯子头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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