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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这些来区分她们，而不是凭借外表气质的不同去辨别。
因为他对女人毫无兴趣，自然也就不会留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难不成许漫溪其实是双性恋？在同性这块最喜欢他，在异性那块也可以另有其人？
他很想借一桶冰水来，把不识时务的笨狗给浇透。但对方的身体脆得和玻璃一样，哪经得起那么摧残？
搞不好笨狗就是在钻这个空子，因为知道他不舍得，下不去手，所以气他的时候不遗余力，不考虑后果。
“这和你有关系吗？”
他大步往前走，以为笨狗会急哄哄地追上来，结果也没有。
看美女看到脑子都傻了，路都不会走了？
晏今时充满恶意地揣测着笨狗，可仍旧没法揣测明白。
他放慢了脚步，始终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过来，只能克制着怒气往回走。
笨狗还站在原地，傻呆呆的，好像被他那句语气冷冰冰的话给击中了，动弹不得。
眼见得某个女同事就要趁机上手，晏今时快步走过去，把呆滞的笨狗给带走了。
对方看着无精打采的，整只狗都蔫了，也没有心情看什么美女了，就耷拉着小脑袋被他牵着走。
晏今时恨笨狗肤浅，也恨自己无法铁石心肠，光是看到许漫溪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就很难继续维持冷硬的语气。
算了，他想。公司里很多已婚的女同事不也喜欢欣赏他的脸么，这和爱情之类的又未见得就一定会扯上关系，可能只是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不含任何杂念地纯粹旁观。
笨狗应该也是这样而已。有的美女自己都爱看美女，也算是人之常情。
景色优美宜人，一行人走走停停，许漫溪依旧耷拉着脑袋，不怎么说话。
“要拍合照吗？”
一瞬间，笨狗的眼睛像是燃起什么希望一样，猛地亮了起来，下一秒又黯淡下去，犹豫道，“但是……”
晏今时不想听完这个但是，谁知道这只笨狗又能汪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女同事，请她帮他们拍照，再把许漫溪揽过来，身后是清澈见底的湖水。
起初笨狗还有些僵硬，但拍了两三张之后，对方就悄悄地举起了一只狗爪子，比了个万能的“耶”手势。
帮他们拍照的女同事看了看取景框，“要不你俩比个心吧？”
晏今时对这些走在时尚潮流前沿的拍照姿势向来不怎么感冒。但要是不比，笨狗又该愁眉苦脸、胡思乱想了。
他主动伸出手，做出半个爱心的形状，笨狗便也把狗爪子伸过来，不甚熟练地补上剩下的那半边爱心。
“唉，人长得好看就是好啊，怎么拍都像画报一样。”女同事感叹着，把手机交还给晏今时，“你看看行不行？”
晏今时大致确认了一下，实际上他对有没有拍到身后的湖水以及光线好不好这些都并无要求，只要照片里有他和许漫溪两个人就可以了。
很显然，这个要求非常容易达到。
笨狗像是想说什么，又仿佛怕再次惹他不高兴，欲言又止地闭上了嘴。
晏今时摇了摇手机，“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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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漫溪忙不迭地点头，大眼睛里充满着渴望。
长得可爱就是好，晏今时将照片全数给对方传过去，长得可爱，就容易让人不忍心，容易让人发不出火。
容易让人忘掉对方前面的种种前科，只专注于这一刻。
光从笨狗这个期盼而忐忑的眼神看，晏今时可以确定，对方就是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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