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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戏演完了(第1/2页)
风紧了一夜。
待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林子里的露水便重了起来。原本勒在猪八戒身上的那些珍珠衫,此时露出了原形—是几根粗砺的山葛藤。
这藤蔓沾了露水,又被晨风一吹,若是换了旁人,只觉湿冷,可在那法力加持下,这东西却像风干的牛筋一样开始收缩,每一寸都勒进八戒那厚实的肥膘里。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踩碎了清晨的死寂。
玄奘骑在马上,精神头极好,那身锦斓袈裟在晨光里甚至有点晃眼。孙悟空扛着棒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沙悟净挑着担走在最后,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太忍心看树上那坨惨不忍睹的“腊肉”。
昨夜那座富贵逼人的庄院,连块瓦都没剩下,只留下一片被露水打湿的荒草地。
猪八戒听见动静,费力地把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皮撑开。
视线倒转,他看见师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个还有半个没吃完的野果子,吃得津津有味。
“师……师父……”
八戒嗓子哑得像是吞了二斤沙子,“救命……救命啊……这衣服缩水缩得厉害,要勒死人了……”
孙悟空笑嘻嘻地凑过去,伸出金箍棒,不轻不重地捅了捅八戒鼓出来的腮帮子:“呆子,这女婿当得爽利不?昨晚俺老孙可是听见有人喊着要把三个姐姐全包圆了,怎么,这一宿没洞房,改练缩骨功了?”
“哥!亲哥!”
八戒此刻哪还有半点脾气,眼泪混着眼屎往下淌,“别拿老猪开涮了!我这也是奉了师命……奉了师命去的啊!谁知道这帮娘们儿手这么黑!快放我也!”
“悟净,去。”
玄奘淡淡吩咐了一声。
沙悟净应了一声,放下担子走上前去扯那葛藤。他运起降妖宝杖的法力,手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拽。
“蹦!”
葛藤纹丝不动,反倒是把树勒出得嘎吱作响,疼得八戒又是杀猪般的一声惨叫。
“师父,这藤有点邪门。”沙悟净松开手,看着掌心勒出的红印,“不是凡物,像是捆仙索的路数。”
“当然不是凡物。”
玄奘翻身下马,靴子踩在湿软的草地上,一步步走到树下。他没动手解藤,而是弯腰,从那杂草丛中捡起一张被露水打湿了一角的红笺。
那笺纸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墨迹未干。
“南海菩萨请下山,普贤文殊皆是客。”
玄奘轻声念着笺上的诗句,手指在皆是客三个字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哼,好大的排场。”
他随手将红笺扔给孙悟空:“念给你二师弟听听。让他知道知道,昨晚他想睡的,到底是哪路神仙。”
孙悟空接过帖子,火眼金睛扫过那行云流水的字迹,咂了咂嘴:“嚯,呆子,你是真有种。昨晚那是黎山老母领头,观音、文殊、普贤三位菩萨作陪。也就是你,这三界里敢同时调戏这四位的,除了你,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空气凝固了。
树上的猪八戒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雷劈中了天灵盖。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所有的委屈、疼痛、色心全都吓飞了,剩下的只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那是老鼠调戏了猫,回头发现那是老虎的绝望。
“菩……菩萨?!”
八戒的括约肌一阵松弛,差点没当场失禁。那张猪脸瞬间由红转白,再转青,嘴唇哆嗦得像是在筛糠:“完了……完了……我得罪了观音……我还要不要取经了……我有罪……我有罪啊!”
八戒开始在树上拼命扭动,嘴里语无伦次地忏悔,那动静凄惨得连树上的乌鸦都被吓飞了。
玄奘没有理会这头被吓破胆的猪。
他背着手,抬起头,目光穿过茂密的松枝,直直地刺向那看似空无一物的云端。
云气在那里有些不自然的凝滞。
玄奘深吸一口气,没有合十行礼,反而整了整衣领,那姿态不像是个朝圣的僧人,倒像是在董事会上准备发难的股东。
“既然都没走远,那就听贫僧说两句。”
这一声,没有用嘶吼,却夹杂着地仙境浑厚的法力,如同一根无形的针,瞬间扎穿了云层。
云端之上,正隐着身形的四位大士,身形不由得一僵。
观音菩萨微微侧目,文殊菩萨皱起眉头。
只听下面的玄奘,声音陡然转冷,字字如刀:
“好一个四圣试禅心。”
“几位菩萨,这场戏排得不错,不仅下了血本变出这万贯家财,还亲自下场扮演凡人。”
“但是!”
玄奘话锋一转,手指猛地指向树上的八戒,“你们这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这是试禅心吗?”
云端的文殊菩萨面色一沉,刚要按落云头呵斥,却被黎山老母抬手拦住。老母眯着眼,示意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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