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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科考船。”陈野说，“是军用级飞行器。”
苏晚晴输入一组坐标，模拟其航线。
如果继续当前航向，七小时后，它将进入大陆架边缘，靠近海底电缆主干网。
“他要切断全球通讯？”她说。
“不止。”陈野说，“他要接入量子网络。”
两人同时沉默。
一旦夜枭控制量子信道，他就能篡改所有加密协议。银行、电网、核设施……全部暴露。
“必须摧毁它。”陈野说。
“没有授权。”苏晚晴提醒，“跨海行动需要三军联席批准。”
“等不起。”
陈野打开个人终端，调出系统任务栏。
【未认证科技：引力透镜阵列】
【状态：待激活】
他没有点击接收。
而是选择——强制同步。
身体猛地一震。
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
系统警告弹出：【强制操作将消耗双倍生物时间，是否继续？】
他点了是。
眼前画面扭曲一秒。
下一瞬，星尘剧烈震动。
光球分裂成无数微粒，顺着数据链冲向远端。
“信号桥已建立。”苏晚晴说，“你能远程干预浮岛结构。”
陈野闭眼。
意识接入星尘网络。
他看见了。
在量子泡沫之下，那艘船的外壳正在重组。装甲板翻转，露出内部炮塔。
不止一门。
十二座。
全部对准高空轨道。
目标明确。
卫星群。
“他在准备轨道打击。”陈野睁眼，“立刻通知天基防御系统变轨。”
苏晚晴动手。
她撕下一张草稿纸，快速写下指令码。折成飞机，扔向主控台。
机械八哥展翅，衔住纸飞机，飞入量子通道。
三秒后，回应传来。
【指令已执行，七颗低轨卫星完成规避】
陈野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浮岛中心再次涌动。
新的泡沫升起。
比之前更大。
一座塔形结构浮现。
顶端有一块晶体，颜色深蓝。
陈野的罗盘突然发烫。
他低头看。
指针疯狂旋转。
系统弹出红色提示：【检测到母体共振源，距离：9.3公里】
苏晚晴也看到了。
“那是……”
她话没说完。
陈野已经抓起外套。
“我要上去。”
“你不能去。”她说，“浮岛不稳定，随时可能坍缩。”
“他手里有我父亲的东西。”陈野说，“我必须拿回来。”
他走向门口。
手刚碰到门把手。
苏晚晴开口。
“如果你死了，谁来完成火种计划？”
陈野停下。
没有回头。
“那就别让我死。”
他拉开门。
走廊灯光打在他背上。
星尘重新聚成光球，贴进他口袋。
他掏出通讯器，接通追踪部队。
“准备接应。”
“目标区域投放降落伞，我十分钟后到达。”
对方回应：“收到。”
陈野快步前行。
拐角处，赵铁山靠在墙边。
嘴里嚼着槟榔。
看见他，递来一颗。
陈野没接。
赵铁山也不在意。
“龙焱小队已就位。”他说，“等你下令。”
陈野点头。
他抬头看天花板。
通风管微微震动。
机械八哥飞了出来。
落在他肩上。
“检测到曲率波动。”它说，“建议立即启动萤火计划。”
陈野看了眼时间。
倒计时：九分三十八秒。
他迈步向前。
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右手伸进口袋，握住那枚发烫的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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