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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陆湛顿了顿。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轻笑了一声，“对，我也知道，但我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你会不会……”
“会。”
知妤干脆地回答。
这句话让陆湛愣了愣。
不等他说什么，知妤已经继续说道，“陆湛，我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我也曾经爱过你那么长的时间，这样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能说舍下就舍下？”
“就算是前段时间，我跟你说做陌生人的时候，其实也没有真的怀着这样的想法，包括现在，我也可以真诚地告诉你一声，我现在依然喜欢你，看到你生病和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也依然会难过。”
“但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你也不需要再做什么，因为现在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跟你在一起，绝对不会。”
知妤的话说得决绝。
明明算是表白的话，但此时在陆湛的耳朵里，却如同锥心刺骨一样。
陆湛的手指甚至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用力地抓紧了身上的床单，但一会儿后，又慢慢松开来。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没有任何的意义。
如同知妤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的确还有感情，但是呢？
隔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又实在太多了。
而那些事情，不是他们相爱就能消除的。
对于这一点，知妤看地比他清楚，也比他更要……理智。
只有他还如同一头不知死活的困兽，自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用力，就能摆脱这份困境。
可是那个铁笼还是在的。
不论他如何用力。
此时，他在盯着知妤看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真的……没再有可能了吗？”
“嗯。”
知妤的回答很是简短。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旁边的水果刀，开始帮他削苹果。
她的样子看上去是冷静的，但那握着刀的手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唇角紧抿。
陆湛想要握住她的手，可还没来得及动作，知妤已经将手躲开了。
因为动作突然，她甚至不小心往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道。
鲜血立即涌出。
这场景让陆湛不由一顿，等他再次伸出手时，知妤又迅速将动作躲开了。
那如同躲闪什么可怕病菌一样的动作，让陆湛的表情顿时消失。
但陆湛并没有给她继续躲闪的机会，眼看知妤手上的鲜血还在继续往下落，他更是一把将她的手抓了过去。
“陆湛！”
知妤立即叫了起来。
陆湛没有回答，只按了护士铃，让他们将止血的药拿过来。
护士一听见他这话还以为是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直到他们到了病房中，发现手上多了个伤痕的人是知妤。
“帮我拿消毒的东西和止血的绷带，谢谢。”
陆湛的脸色紧绷，声音却是异常的清晰。
护士先转头看向了知妤。
后者正皱紧了眉头，但并没有提出异议。
于是，护士只能听从了陆湛的话。
她原本还想帮知妤处理的，但陆湛很快将药拿了过去，自己撑着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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