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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眉眼间与糖糖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张特助发来的那张照片。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深邃的立廓。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站在一栋居民楼前,脸上带着一丝温婉却难掩憔悴的笑。
很普通的一张生活照。
可陆寒霆的目光,却死死地定在了她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清澈,温柔,却又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哀愁。
很熟悉。
一种强烈的、几乎要破土而出的熟悉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一段尘封了五年的记忆,毫无征兆地,冲破了大脑的防线。
五年前。
海城的一场顶级商业酒会。
他被人下了药,意识模糊,只记得自己撞进了一个同样慌不择路的女人怀里。
那个女人身上,有很好闻的栀子花香。
之后的一切,都混乱而滚烫。
酒店的房间,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女人在他耳边破碎的、带着哭腔的低语。
他看不清她的脸。
只记得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还有那双在黑暗中,也亮得惊人的眼睛。
第二天他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他找了她五年。
动用了陆家所有的势力,几乎把整个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却一无所获。
那个女人,就那样凭空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成了他心底,一个无法愈合的执念。
会是她吗?
陆寒霆的呼吸,乱了一瞬。
他放大照片,仔细看着傅雅的脸,试图从那模糊的像素里,找出与记忆重合的蛛丝马迹。
不,不可能。
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当年那个女人,像是名门千金的样子,绝不是照片里这个住在居民楼里的落魄模样。
世界这么大,相似的人总会有。
是他想多了。
陆寒霆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
可心底的某个角落,却依然有一丝不甘在疯狂叫嚣。
他低头,看着怀里已经渐渐平复下来的小人儿。
“糖糖。”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可以告诉爸爸,你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苏糖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妈妈。”
“妈妈会给糖糖讲故事。”
“妈妈会唱歌,可好听了。”
“妈妈说,糖糖是她最爱的宝贝。”
她一句一句地,用最稚嫩的语言,描绘着自己心中最完美的母亲。
陆寒霆静静地听着,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嫁给那种虐待女儿的人渣。
“那……她现在在哪里?”
他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怀里的小人儿沉默了。
过了好久,陆寒霆才听到她用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轻声说道。
“妈妈……变成粉粉了。”
陆寒霆的脑子猛地震了一下。
“妈妈死了,被烧成了粉粉,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苏糖糖的声音很轻,很茫然,仿佛还不完全理解那两个字的含义。
“秦阿姨,说妈妈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才好。”
“陆爸爸,什么是杨花的女人呀?”
后面的话,陆寒霆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他的耳朵里,只剩下“死了”两个字,在疯狂地嗡嗡作响。
死了。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寒意,从他的脚底板,瞬间窜遍了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好奇怪。
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苏糖糖的母亲死了,他的心会如此的难受?
他抱着苏糖糖的手臂,因为用力,指节根根泛白,青筋暴起。
怀里的小人儿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不安地动了动。
“陆爸爸?”
这一声呼唤,将陆寒霆从无边的黑暗中猛地拽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女孩那双与照片中如出一辙的、清澈无辜的眼睛。
心脏,被狠狠地刺穿。
他将女孩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不。
他还没有确定。
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
他需要证据。
“张特助!”
他对着空气,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低吼道。
“给我查!”
“给我查清苏糖糖的一切!还有她的母亲傅雅!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她五年前的全部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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