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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必烈忽然开口,声音因失血而有些虚弱。“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白勒住马,示意队伍减速。
“去年冬天,司马策的人带我‘考察’过。”
“说这是防备北境突袭的‘安全措施’。”
“现在看来,根本是防备我反水的杀招。”
巴必烈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队伍沿着枯河沟前行。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下来,照亮地上的车辙印。
这些印子,是近几日新留下的。
很深。
显然,这里运过重物。
“前面就是藏粮的山坳了。”
“入口处有棵老槐树,树洞里藏着机关,能落下千斤石。”
巴必烈指着前方的黑影。
王白示意队伍停下,派两个士兵去探查。
“将军,树洞里果然有机关,还藏着两个哨兵,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片刻后,兵卒回来禀报。
“问出粮仓的具体位置。”
“别惊动里面的人。”
王白压低声音。
..........
哨兵是中原人,被抓时还在啃麦饼,见了王白的龙鳞刀,吓得魂不附体。
“在……在山坳最里面的山洞里。”
“有两百多个弟兄守着,还有……”
“还有三车火药,说是等巴必烈动手,就炸了粮洞嫁祸草原人!”
王白的眼神冷了下来。
司马策果然打算一石二鸟。
既想用毒麦种绝草原的根。
又想借粮洞爆炸坐实草原叛乱的罪名。
届时他便能以“平叛”之名调动禁军,彻底掌控朝政。
“张山,带三十人从右侧山腰绕过去,堵住后路。”
“陈千总,随我从正面突进,速战速决,别给他们点燃火药的机会。”
王白低声下令。
“等等。”
”粮洞深处还有个暗格,藏着司马策和禁军统领的密信,用蜡封着。”
“我去拿,你们掩护。”
巴必烈忽然按住他的胳膊。
王白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巴必烈彻底洗刷自己的机会。
最终,王白应允。
战斗打响时,山坳里的守军还在睡梦中。
北境士兵的马蹄裹了棉布,悄无声息地突进。
巴必烈借着混乱冲进粮洞。
火把的光芒照亮堆积如山的粮袋。
里面,装的果然都是混着毒麦种的粮食。
“在那里!”
巴必烈瞥见洞壁上的暗格,伸手去撬。
结果,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巴必烈!你敢反水!”
一个穿着禁军服饰的汉子举着刀冲过来,嘴里吼着。
巴必烈侧身避开,顺手抓起身边的粮袋砸过去。
粮袋裂开,毒麦种撒了一地。
“司马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帮他害草原人?”
那汉子踩在上面打滑,被巴必烈一脚踹倒,弯刀抵在咽喉。
“呸!你个草原蛮子懂什么!”
“等司马大人掌控了北境,就把你们草原人赶到漠北喝风去。”
“这片土地,早晚是我们中原人的!”
汉子啐了口血沫。
巴必烈的刀猛地往下压。
血液溅在毒麦种上,红得刺眼。
他没再说话,转身撬开暗格。
里面果然藏着个铁盒,沉甸甸的。
此时,洞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
王白走进来,看着满地的毒麦种,眉头皱得更紧道:“火药呢?”
“已经缴获了。”
“守火药的人想点燃,被我一刀劈了。”
张山跟进来,手里提着几个火把。
巴必烈打开铁盒。
里面果然是一叠密信,蜡封完好。
上面的火漆印着司马府的标记。
“这些,够治他的罪了吗?”
“应该够,可能还能牵出禁军里的一大串蛀虫。”
王白把密信收好,而后吩咐。
“把这些毒麦种都烧了,粮洞封死,别让一颗种子流出去。”
王白下令。
火点燃时,毒麦种在火焰中发出噼啪的声响。
巴必烈站在火堆前,看着那些曾被他寄予希望的种子化为灰烬,心中惆怅。
“司马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丢了这里的粮仓和密信,肯定会在皇城动手脚。”
“说不定……会伪造证据,说我们私通草原,劫持禁军。”
王白走到他身边,望着火光映红的夜空。
“那我们怎么办?”
巴必烈问。
他很想杀了这老贼。
但,就是没机会。
跟王白的话,他才觉得自己会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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