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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他们追上来了!”
徐令东体力最差,跑得气喘吁吁。
好几次差点被树根绊倒,全靠曹远扶着才勉强跟上。
“我……我跑不动了……”
徐令东扶着棵树,弯着腰大口喘气。
“不能停!”
王白回头催促道:“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松林,进去就好躲了!”
他拉着徐令东继续跑。
曹远和张山断后。
他们不时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后扔,虽然伤不到人,却能稍稍延缓追兵的速度。
跑到松林边缘时,徐令东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你们先走!”
“我用这个挡他们一下!”
徐令东推了曹远一把,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他配的药粉。
“要走一起走!”
曹远弯腰想拉他,却被王白按住。
“没时间了!”
王白看着越来越近的火把,眼神决绝道:“曹将军,带徐先生走!我和张山断后!”
曹远咬了咬牙,背起徐令东,往松林深处跑去。
王白和张山则捡起地上的枯枝,堆在松林入口,又掏出李猎户给的松油,倒在枯枝上。
“点火!”
王白喊道。
张山掏出火折子,哆嗦着点燃枯枝。
松油遇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噼啪作响,浓烟滚滚升起,将松林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追兵被大火挡住,只能在火场外咒骂。
王白和张山趁机钻进松林,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往军粮库的方向跑。
松林中的烟雾比外面更浓,呛得他们直咳嗽,但也掩盖了他们的踪迹。
跑了约莫一个时辰,身后的火光和呐喊声渐渐消失。
王白和张山瘫坐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喘着气,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三哥……我们……我们这是逃出来了?”
“他们那群狗娘养的东西,追的可真狠。”
张山气喘吁吁。。
王白点头,靠在树干上。
他没想到赵将军会是司马策的人。
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干脆地翻脸。
看来司马策在边防军中的势力,比他们想象的更深。
“账册呢?”
王白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摸向怀里。
账册还在,被他攥着,封皮都被汗水浸软了。
“徐先生和曹将军应该没事吧?”
张山望着松林深处,忧心忡忡。
“放心,曹远熟悉地形,徐先生的药粉也能应付一阵子。”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
“然后离开这里,回山字营。”
“那里至少还有我们的人。”
王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两人在松林中辨认了方向,继续往深处走。
他们不敢走大路,只能在林间穿梭,避开可能遇到的巡逻兵。
走到天亮时,他们在一条小溪边遇到了曹远和徐令东。
曹远正用溪水给徐令东清洗伤口。
他的胳膊被流矢擦伤了,虽然不重,但血已经把袖子染红了。
“王白!”
看到王白,曹远激动地道:“你们没事太好了!”
徐令东也挣扎着坐起来,脸色苍白道:“赵将军那狗贼,真是藏得够深……”
“司马策能在北境立足这么久,肯定不止赵将军一个爪牙。”
“我们得重新盘算,不能再轻信任何人。”
“这本账册不能丢,就算不能惊动朝廷,也得让边防军的弟兄们知道真相。”
“只是……该怎么让他们相信我们?”
王白从怀里掏出账册,放在石头上晒干。
“要不……咱们再去烧一次司马府势力的地窖?”
%让粮食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他们还怎么抵赖!”
张山啃着从怀里摸出的半块饼子,含糊不清地道。
“不行。”
徐令东摇头道:“赵和这狗东西肯定加强了防备,再去就是自投罗网。”
“我想起个人,或许能帮我们。”
“他是赵将军麾下的一个千总,姓陈,去年冬天他儿子染了风寒,没钱医治,是徐先生给的药。”
“他为人正直,一直看不惯赵将军克扣军饷,说不定……”
曹远看着账册上的字迹,忽然道。
“值得一试。”
“但我们不能露面,得想个办法把账册交给陈千总。”
“让他去联络那些不满赵将军的弟兄。”
王白道。
他们在溪边商议了半天。
最终决定由张山去联络陈千总。
而且张山的样貌在禁军里不算扎眼,不容易被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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