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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不是水泥地。
是井。
一口与他家后院一模一样的“饲井”。
井口边缘,刻着模糊字迹:“**饲魂三十六,镇灶三足立。火灭人食尽,城陷味无依。**”
娃娃鱼低声道:“这鬼市,不是幻境。是‘饲’用三十六个被吞噬的灵魂,在地下构建的‘伪界’。他们把酸菜汤的血滴入井中,就是为了让他的神识被困在这里,成为‘饲’的养料。”
巴刀鱼握紧刀,眼神冷如冰。
“他们以为我在救镇灶。”
“其实我在救他。”
他蹲下,掌心银光注入井口。
“以心火为引,以刀为桥——我命你,归来!”
银光如丝,顺井而下。
井底,传来第一声回应。
是酸菜汤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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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职工食堂,凌晨两点。
红砖楼早已荒废,铁门锈死,窗户碎裂,楼顶“食堂”二字只剩“食”字还挂着。
巴刀鱼和娃娃鱼翻墙而入。
食堂内,桌椅倒塌,墙上涂满诡异符号,地面中央,一口巨大的铸铁锅倒扣着,锅底朝天,上面压着三块刻满符文的石碑。
“第三口镇灶。”娃娃鱼喘息,“封得最严。”
巴刀鱼上前,伸手触碰石碑。
掌心红痕剧痛。
他看见幻象——
一个穿厨师服的男人跪在锅前,手里握着菜刀,正一刀一刀割下自己的手指,滴血入锅。他满脸泪水,却在笑:“火不能断……灶不能冷……”
是父亲。
巴刀鱼浑身一震。
原来父亲不是病死。
他是**自己焚掉*。
用血肉之躯,最后一次封印镇灶。
“他失败了。”娃娃鱼轻声,“‘饲’太强,他撑不住。所以火灭了。现在,只能靠你。”
巴刀鱼不语,走上前,双手抵住石碑。
“起。”
他发力。
石碑纹丝不动。
他咬牙,掌心银光爆发,注入双臂。
“起——!”
轰!
第一块石碑被推开!
银光与黑气对撞,气浪掀翻四周桌椅。
第二块,第三块!
三碑移开。
铸铁锅底朝上,锅底中央,刻着与前两口相同的符号——三足锅,火中水。
巴刀鱼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掌心贴上锅底。
“以我之血,燃我之火——”
他划破手掌,鲜血流入符文。
锅,震了一下。
忽然——
窗外红光大作。
十几辆黑色面包车包围食堂,车门打开,数十人冲出,全穿黑袍,脸上戴着食材面具——鱼头、猪脸、菜根……他们手中拿着锅、铲、刀,步伐整齐,如军队压来。
领头一人,戴“姜”字面具,手持一柄青铜勺,勺尖滴着黑血。
“巴刀鱼。”他开口,声音如砂纸摩擦,“你父亲没能守住,你凭什么?”
巴刀鱼不答,掌心银光与鲜血混合,缓缓注入锅中。
锅,开始发烫。
“点燃镇灶,只会加速‘厨渊’开启!”姜面人怒吼,“交出‘钥’,我们还你朋友一条命!”
“你错了。”巴刀鱼抬头,眼神如刀,“我不是在开启‘厨渊’。”
锅底,银火缓缓升起。
“我是在——**关门**。”
轰——!
银火冲天,与前两处镇灶遥相呼应,三道光柱在夜空中划出三角,交织成网,直罩整座城市!
地下,三十六口饲井同时震动,井中黑气被强行抽出,化作黑流,汇入三角光网!
鬼市崩塌,幻象消散。
井底,酸菜汤的神识被银丝缠绕,猛地拉出!
他睁开眼,第一句话是:“老子饿了。”
巴刀鱼笑了。
他站起,看着手中菜刀,刀锋映着银火,如月如雪。
“从今天起,这城的灶,由我来守。”
夜未尽。
火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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