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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时她丈夫在旁候着,大夫正在诊脉,白映寒见了进门的几人,起初还好,笑着说我没事。
丈夫出门去送大夫,她养母因高月份滑胎,此生无法再生育,见她失去这个千万小心的孩子,难忍悲痛,到床前搂她哭泣。白映寒再无法故作镇定,倚在养母肩头轻轻抽泣。
满屋泣声,韩临望着一旁白铜盆里深红的血水,心中揪着疼,下意识走过去抚了抚她哭得颤动的头发,刚想同她说几句话,却见她养父惊讶地看向他。
身为陌生男客,这样亲昵的举动实在唐突。韩临收手,见二人一左一右守在她身旁安慰,深知自己解释不了感情从何而来,并无由头,只得朝她养父道声节哀,告辞离开。
出门时残阳如血,韩临在院中兜着圈等,半天总算等到送走大夫从后门回来的肖朝兴,询问怎么这样突然?分明中午还好好的。
仅仅复述流产的过程,肖朝兴都双眉紧锁,十分痛苦。原是下午小两口出去为新开商铺选址,撞上初三晚上来闹的那个亲戚,又一阵歪缠,谈话间推搡了白映寒,她当时腹痛难忍,血从腿上流下,大夫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孩子没能保住。
上官阙从后门到时,在拐角处未见其人,只听见肖朝兴同人低声讲话,另一个人的身影被残阳映在墙上,高瘦挺拔。
他听见那影子又问白映寒身体怎么样。肖朝兴答大夫说月份小,并无大碍,只是这两个月要注意休息。
那影子问报官没有,肖朝兴说因为是亲戚,报了也不能怎样,无非是赔钱,可郑庸的钱本就是白家给的。肖朝兴转言又道不过这样一闹,此后白家再不接济他便有了由头。
那影子相当不满这个处理:“哦,在你看来倒是好事了?”
肖朝兴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人迟早要死,可赌场挨一刀被捅死太便宜他。
那影子沉声道:“只是断了本就不该给他的钱?就这样了结了?她可是失去孩子,伤了身体。就算雇个人去打他一顿出气……”
肖朝兴唉叹一声,到底都是亲戚,白家在外头的家业都得仰仗这些亲戚照看,太多张嘴了。只说:“我们家的事,韩公子身为江湖客,恐怕不大懂。”
那影子喃喃说:“你也觉得她给人欺负,我没有资格掺进来是吗?”
肖朝兴笑了笑:“上官楼主是我和映寒的媒人,韩公子是上官楼主的朋友,当然有立场。”
停了半天,才又听见那影子的主人叮嘱:“这几天你好好陪陪她。”
随后影子飘远,自壁上离开。
二人均离开,上官阙才从拐角处走出,窗内隐隐传出女人的哭声,他一只眼只是望着那块墙壁出神。
墙壁前不久落过韩临的影子,上官阙循记忆走近,缓缓覆吻上去。
再抬起脸,上官阙歪头想,坚硬冰凉,并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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