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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挽明月的偏头痛不厉害,韩临体内的寒冰蛊虽然发作,他们找到的这间房子是火炕,韩临在床上呆着,至少不会被冻死。
挽明月是很怕冷的人,金阿林一行,身上一层又一层,穿得相当厚实。那次出门上山看地势,便特意穿得比以往更厚,韩临还笑话过他,说他身上没有一点火力劲。
谁能料到歪打正着,好在有这一身衣裳。韩临这样病,挽明月便将自己的厚衣裳换给了他,又翻找出猎户屋中的虎皮给他围着,自己只穿得不至于被冻晕。
挽明月白天背弓出门打猎,路上一边找治伤的草药,一边找干枯的木柴。回到小屋之后劈柴,在做饭的空档做捕兽夹。
为了不把日子过糊涂,他在门上画正字,记他们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山中岁月长,这么大个山,只有他们两个人,免不得很多话。尤其夜晚的人总是很寂寞。
“残灯暗雨,为什么要取这么晦气下一刻就要散了似的名字?”挽明月抱着他问。
“为了警戒自己别忘当年多苦。最早的楼主当年是在一个蜡烛就剩一根手指长的雨夜决定干这个的。”
他们两个面对面挤在一张被子下,韩临的呼息吐到他脸上,沾带着寒气,挽明月将他往怀里裹得紧了点。他总担心第二天醒来发现韩临被冻死。
“那你们穿黑衣裳是为什么?”他又笑着问。
“耐脏。不然呢,你们怎么说的啊?”
挽明月顿了半天,从唇间吐出两字:“送葬。”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韩临跟着一起笑,两人笑得被子起起伏伏,翻浪似的,韩临冻得青白的脸上笑得多了点人色。
但立即两人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个多少沾着不吉利,就都停了下去。挽明月掖了掖被角,对他说睡吧。
又一个晚上,韩临在他怀里,问他:“你们无蝉门又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和知了过不去。”
挽明月一撇嘴:“挺幼稚的,我们门派前的树上到了夏天没蝉声,就传是轻功好到能把满树知了全摘了下来。”
“真是啊?”韩临瞪大眼。
“哪儿啊,全给灾民爬上树薅下来烤了吃了。门主说那时候闹饥荒,门前早上派粥,排队等的时间长,他们闲。”挽明月没留情地打破他的遐想。
门上的正字写到第五个,有天挽明月回来,发现韩临靠在床上缝东西,定睛一看是两个兔毛的扁团子。挽明月只当他一个人闲极无聊,烧水做饭去了,炖野菜粥的间隙过去给韩临换伤口处的药。因为那只寒冰蛊的关系,他这伤愈合得慢,挽明月总担心伤会演化出冻疮。
每天晚上要搂着,又要换药,韩临赤裸着上半身挽明月看多了,可每次看,都赶场似的快手快脚,韩临当是自己身上太凉,冰着了他的手,很不好意思。
韩临骨头硬,腰却韧,腹上肌理结实,腰线在最恰当的部位收窄,躺着时,两侧突起的胯骨将衣料撑出一段中空。
世间很多事,最烦留有余地,令人心痒,却最是做不得。就如当前,这点余地,好像诱着人将手沿小腹滑入那段空隙。
韩临解开衣裳半敞着怀,在他拆纱布的时候又去玩那只兔毛团。
敷药的时候挽明月故意重了点,韩临针一歪叫了一声。
“今天怎么不理我?”挽明月说。
“在忙。”韩临扬了一下手里的兔毛球,“给你缝个耳套,你耳朵都冻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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