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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龙虎山,天师府。
午后阳光和煦,洒在清幽的院落中,宁静祥和。张玄清正在院中与清凝对弈,黑白棋子错落有致,杀伐之气暗藏于方寸之间。
突然,负责看守山门、巡视周边的穷奇,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粗声粗气地禀报道:“天师!府外来了只小黄鸟,绕着结界飞个不停,叽叽喳喳的,赶也赶不走,好像........有点不对劲。”
“小黄鸟?”清凝放下棋子,有些好奇。
张玄清目光并未离开棋盘,只是淡淡道:“山林飞鸟,有何稀奇?由它去吧。”
穷奇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补充道:“可是........那小鸟不怕俺!而且........它好像........很想进来?一直用喙啄结界光幕,俺感觉........它身上好像有股........很微弱的妖气?还有种........让俺很不舒服的死气?”
“哦?”张玄清闻言,执棋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眼眸,目光仿佛穿透了院墙,看到了天师府结界之外。
果然,只见一只羽毛鲜亮的小黄鸟,正焦急地围绕着无形的结界光幕盘旋飞舞,不时用喙轻啄光幕,发出急促的鸣叫。它的眼神中,竟透露出一种拟人化的焦虑和哀求。
当张玄清的目光落在那小黄鸟胸前时,他的瞳孔骤然微微一缩!
在那鲜亮的黄色羽毛上,一点暗红色的、极其微小的血迹印记,正散发着一种他十分熟悉的、微弱却独特的妖气波动——属于玄离的妖气!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那血迹印记中,还缠绕着一丝极其隐晦、却异常阴毒霸道的........毁灭性能量残留!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充满了不祥与死亡的气息!
“玄离的血........”张玄清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脸上的闲适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还有........这是........何种力量所伤?竟如此恶毒!”
他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鸟儿,这是玄离在濒死之际,派来的求救信使!
那血迹,是玄离的本源精血混合了伤他的诡异能量,既是信物,也说明了情况的危急程度!
“穷奇,放它进来。”张玄清沉声道。
“是!”穷奇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照办,挥手暂时打开了结界的一角。
小黄鸟立刻如同离弦之箭般飞了进来,径直落在张玄清面前的石桌上,焦急地跳跃着,不断用喙啄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胸前那点血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清凝也看到了那血印,感受到那股不祥的气息,脸色微变:“玄清,这是........”
张玄清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小黄鸟胸前的血印上。指尖触碰到那血液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充满毁灭和绝望的意念碎片,以及玄离濒死前最后的求救执念,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识海!
他闭上双眼,片刻后,缓缓睁开,眼中已是一片了然和肃穆。
“玄离遇袭,重伤濒死,危在旦夕。”张玄清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伤他的力量,极其诡异阴毒,非寻常手段所能化解。”
他站起身,说道:“穷奇,守好山门。”
清凝和穷奇见张玄清如此郑重,知道事态严重,立刻应声而去。
张玄清低头看着石桌上那依旧焦急鸣叫的小黄鸟,轻声道:“辛苦了。带路吧。”
小黄鸟听懂了他的话,立刻振翅飞起,朝着西南方向疾飞而去。
张玄清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清光,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瞬间消失在龙虎山上空。
......
西南边陲,瘴雨蛮烟。张玄清身化清光,紧随那只灵性小黄鸟,穿越重重险峻山峦与毒雾弥漫的原始丛林,最终抵达了那处被蕨类植物与气根遮掩的隐蔽山洞。
洞口浓烈的血腥与死气扑面而来,张玄清眉头微蹙,一步踏入洞中。
洞内光线昏暗,潮湿阴冷。借着从藤蔓缝隙透入的微光,张玄清一眼便看到了瘫倒在角落、气息奄奄、浑身浴血的玄离。
他左胸那恐怖的贯穿伤依旧触目惊心,丝丝缕缕的诡异黑气如同活物般蠕动,不断侵蚀着他残存的生机,让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死灰之色。
“玄离。”张玄清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在死寂的山洞中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意识已近乎模糊的玄离猛地一颤,艰难地抬起眼皮。当他看到那抹熟悉的月白道袍和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庞时,涣散的瞳孔中骤然爆发出一种混合着狂喜、屈辱和极度后怕的光芒!
“天........天师........”玄离的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破旧风箱,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猛地咳出几口黑血,身体剧烈颤抖。
张玄清抬手,一道温和醇厚的清灵之气渡入玄离体内,暂时稳住了他即将崩溃的心脉,但并未立刻驱散那诡异的黑气。
他走到玄离身边,蹲下身,目光落在那狰狞的伤口上,眼神凝重。
“是何人,能将你伤至如此地步?”张玄清沉声问道。这伤口中残留的力量,霸道、阴毒、充满毁灭性,绝非寻常妖魔或修士所能为。
玄离闻言,脸上肌肉剧烈抽搐,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与愤恨,他用尽全身力气,声音虽微弱,却如同惊雷,在山洞中炸响:
“是........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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