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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一数,被圈养的劳工竟不下三四十。
更让他心惊的是——所有房间没有床、没有被、没有窗,门从外头挂锁,尿桶就是全部生活设施。
这是典型的“黑窑”模板:把人当牲口,耗干最后一滴血。
怒火“轰”地烧上脑门,顾辰远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怪不得前世晓明丢了之后就音讯全无。
落到这种地方,别说他一个姑娘家的,就算是壮汉也被熬成骷髅!
他深吸一口腥臊空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要先找到晓明,再端掉这个魔窟!
顾辰远心里“咯噔”一下——答案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
屋中央,一张小方桌,猪头肉、花生米、劣质白酒摆得满满当当;
桌后,四条壮汉敞怀露胸,胸口纹着歪歪扭扭的青龙,酒气混着汗臭,像发酵的粪池。
更刺眼的,是他们身后墙根立着的“刑具”:拇指粗的木棍、编了倒刺的皮鞭、两根黑得发亮的电击棒,电压旋钮明晃晃刻着“MAX”。
司机“彪子”最先认出顾辰远,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黝黑的脸上浮出诧异,随即变成狞笑,
“哟,这不是顾家那位吗?怎么,来买砖?”
顾辰远堵在门口,半步不退,背在身后的右手已攥紧半截砖:“我来找人。”
“找谁?”彪子滋溜一口白酒,放下杯子,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起身时带动椅子“嘎吱”一阵响。
“你出来,我单独告诉你。”顾辰远勾了勾手指,声音低而冷。
旁边一个刀疤脸喷着酒气笑:“彪子,人家给你下战书呢!”
彪子把木棍往肩上一扛,咧嘴露出烟熏的黄牙:“成!爷就送他上路!”
屋里顿时炸开锅:
“弄死算我的!”
“正好活动筋骨!”
有人把酒杯一摔,拎起皮鞭;
有人懒洋洋地掰着指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他们看顾辰远的眼神,跟看一只误闯狼窝的羊羔没区别——弱小、可怜、必死。
顾辰远却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他微微侧身,让出半尺门缝,背在身后的砖块悄悄横到胸前——只要对方踏出门口,他就先下手为强。
“来啊,”他轻声说,“看谁先给阎王交份子钱。”
彪子一步跨出门槛,酒气混着口臭喷到顾辰远脸上:“小子,在家躺着不舒服?跑这儿送死!”
“我来找我妹。”顾辰远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找你妹!”彪子抡圆了木棒,照着头顶就砸。
门楣太低,棍头“咣”地磕在门框,反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骂了句娘,改砸为捅,棍尖直奔顾辰远胸口——逼他后退,好让自己腾出空间。
顾辰远不仅不退,反而迎上半步,侧身让过棍尖,左手铁钳般扣住木棒,右手砖头顺势掠起。
“砰!”
不是头,是手——砖棱精准落在彪子右手背,皮开肉绽,四根指骨当场折断。
彪子惨嚎未起,顾辰远已反手一拧,将木棍薅进自己掌心。
木棍入手,一头沉一头轻,削得溜圆,棍头还削出短尖,分明是专为打架打造的凶器。
顾辰远信心陡增,棍尖指向屋内,暴喝:“说我妹下落,我留你们一条狗命!”
“留你妹!”彪子红了眼,醉意全被疼劲逼成冷汗,飞起一脚踹向顾辰远小腹。
顾辰远手腕一沉,木棍划破空气,“咔嚓”一声脆响——棍身结结实实扫在彪子左膝盖。
骨头断裂的声音像干柴折断,彪子嗷的嗓子劈了叉,单腿跪地,接着侧身一滚,抱着膝盖在尘土里打滚,汗与泪糊了满脸。
屋内剩下的三条壮汉被这霹雳手段震得酒醒一半,面面相觑,手里攥着的木棒、皮鞭下意识攥得更紧,却没人敢先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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