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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颜笑眯眯的说笼子是一只公鸡一只母鸡。
有人就真的动心了,跟宁舒颜攀谈起来,又问谢承勋跟她的关系。
宁舒颜见谢承勋扭过脸去,也不直接回答,就换个话题问老知青过去后大家住哪儿。
顺势就把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驾驶座了。
这种车的驾驶座和车厢有一个口子,可以听到彼此说话。
宁舒颜坐在最外头,大家都奔着最前头听声儿,自然就没继续交谈了。
谢承勋将全程听了个遍。
对宁舒颜随意拿捏话题的本事,他心中闪过一抹惊讶。
爷爷说这宁家女的评价是腼腆内秀斯文有礼,节俭顾家。
可住在苏城的亲朋却说虚荣有余,胸无点墨。
可在他看来……
擅长交际,不卑不亢,花钱爽快。
还有这鸡,真能下四个蛋?
一个人,被三方人观察,就是三个样貌?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宁舒颜头上的纱布上。
车动了。
外头一开始能看到火车站的影儿,两小时后便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地。
这路是十来年前至今,军民们靠着人力和基础工具一点一点夯出来的。
农村的晒谷场都需要牲畜拉着石碾子一趟一趟的压平地面,扫掉砂砾小石块,这北疆的路,可想而知花费了多大的心血。
那真是汗水和血泪堆砌出来的。
这些,是宁舒颜听那个斯文男人,叫徐知青的人说的。
宁舒颜听着听着就入迷了。
这可都是历史书上不会说的细节啊。
几个小时的车程里,中途停车两次,给人方便。
因为路况不好,宁舒颜被颠得没心思吃东西,顺手递给旁边的男人。“你吃吧。”
“不用。”
一盒饺子还是执拗的塞到他手里。
宁舒颜心道:捂了一路了,再不吃,回去加热了也不是那个味儿了,自己肯定不想吃,不如给他。
给完饺子,宁舒颜就抱着双膝埋头休息。
举着饺子的谢承勋还是把饭盒放下了。
他闻出来了,这是羊肉饺子,面皮是细粮,还有肉,是稀罕物,还是这姑娘自己吃吧。
对于没见过的伴侣,她的接受度倒是比自己高。
车速慢下来后,坐在前边的人喊了一声到了。
车子也停下,大家下车,终于看到了人烟。
胡杨木做的大门,上头是农垦团的名号。
往远了看,零星的绿意错落在不同的低矮建筑中,绿化程度连现代的小区都不如。
可以说举目望去全都是一片沙土。
到这儿了,宁舒颜就跟知青分开了,谢承勋拎着宁舒颜新买的东西和鸡笼走前面,宁舒颜追了两步,就听他说:
“家里人都在等你,你要是对这个婚事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
宁舒颜嗯了一声。
这得面对谢家一家子老小了,宁红梅变成宁舒颜这件事,是躲不掉的。
不过火车开七天,她也早就打好了腹稿,不怕人问。
走了快二十分钟,到了一片平房区,谢家在中不溜的位置。
夯土的墙,外头刷着标语,还没迈进门槛,从里面匆匆跑出来一个女人。
对上眼的一瞬间,她尖锐的喊了起来:“果然不是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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