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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边哲解释,老刘与关羽几人对视,皆是笑而不语。
眼神意味相同:
军师,你就尽管谦虚吧,反正我们不信…
边哲见大家伙这般眼神,只得一声苦笑,不好再做解释。
「军师,云还有一事担心。」
赵云眼中却仍存一丝顾虑,开口说道:
「军师此计固然精妙绝伦,既能将吕布调虎离山,又能招抚那张辽为明公所用。」
「只是云担心,吕布有前番一败的教训,此番就算亲提主力往乘氏城设伏,留守昌邑大营之兵,必定然也会严加戒备。」
「如此一来,我们想趁吕布主力不在,而一举击破留守吕军,似乎并无必胜把握?」
赵云这番话一出口,城头气氛骤然微变。
前日一战,所以能击破留守吕军,关键就是刘备从亢父突然回师,杀了陈宫魏续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战,却没有了这样的优势。
以吕布军的精锐,倘若严加戒备,想要破之确实不易。
「子龙提醒的及时,这时便要用到那张文远了。」
不等老刘等相问,边哲便先一步道:
「吕布既对张文远生疑,此去乘氏城设伏,定然不会令其随军。」
「主公招揽之时,便可令其充当内应,到时我们里应外合,不照样可杀留守吕军一个措手不及!」
赵云眼中疑虑瞬间烟销云散。
老刘几人倒吸凉气,爆睁的眼眸皆望向了边哲。
好家夥,咱边军师这一计,原来还藏着这一层用意?
咱们只看到了第一层,以为军师站在了第二层,实际上人家竟是在第五层!
「原来如此,不想军师竟深谋远虑到如此地步,云当真是受教了。」
「那陈宫焉能是军师对手,关将军说的对,这兖州第一谋士之名,非军师莫属!」
赵云是由衷折服,当即向边哲一揖。
「玄龄…」
刘备想要开口,一时竟搜寻不到合适之词以表此刻心境。
边哲则轻咳几声,遂抬手笑指敌营:
「若不出意外,吕布应当会中计,今晚就会发兵北上乘氏设伏。」
「主公当多派斥侯,严密监视吕营动向,敌动,我们方才能动。」
刘备这才收起慨叹,当即依边哲之计行事。
…
昌邑城西,吕营。
「公台,吾并非是责怪于你,只是你名满天下,号为兖州第一谋士,却一再被一黄口孺子戏耍,传扬天下,岂非为天下人耻笑?」
中军帐内,吕布正在满腹牢骚的阴阳陈宫的失算。
陈宫额头滚汗,颜面无光。
只是吕布所说虽为事实,可以他的名望地位,又岂能承认智计被那边让之子辗压?
于是乾咳几声后,佯作困惑道:
「宫没能算到刘备会走亢父道回师昌邑,这确实宫之失策。」
「只是刘备此计,是否为那边哲的手笔,只怕尚不能确定。」
「否则如何解释,他明明被困于昌邑城中,却能向身在徐州的刘备献此声东击西之计?」
陈宫这般疑点一出,吕布脸上的不满,顿时也变为了质疑。
这时,张辽却出言道:
「或许是这个边玄龄,料定刘备必能袭破曹操,算定曹操定会南遁广陵,故在刘备离开昌邑时,便已献上此计?」
陈宫嘴角掠起一丝冷笑,捋着细髯反问道:
「文远是想说,此子之智,已强到早在十馀日前,刘备兵马未动,就能算到温侯会率军往金乡伏击,我昌邑大营兵力空虚?」
吕布蓦的会意,拳头一击案几,冷哼道:
「公台言之有理,那孺子若有这般智计,岂非未卜先知,如张良再世?」
「吾信他智计不凡,却不信他有如此智计!」
张辽眉头暗皱,还待再言。
便在这时,帐帘掀起,一人跌跌撞撞而入。
「温侯,温侯啊~~」
一员断指武将,哽咽大叫,伏倒在了帐前。
「伯延?你…你竟还活着?」
吕布大喜,几步上前,将小舅子扶了起来。
张辽陈宫等人,见魏续活着归来,皆是大为惊奇。
「伯延,我们听闻你为那刘备所俘,你这又是…」
张辽也迎上前来,想要搀扶。
魏续却将张辽一把推开,怒斥道:
「好你个张辽,温侯待你不薄,你焉敢暗投那大耳贼,出卖温侯,出卖我们这帮并州兄弟!」
张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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