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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溪觉得比起食欲，杀意更浓烈一些，传音道：“爱人没了可以再找，仇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来财：“……”
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楚灵溪看向了血池，愣了下想了想，又伸手稍微比对了一下，不太确定地传音道：“来财，这血池下降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
其实楚灵溪觉得自己修炼没多久，闭眼也没多久，怎么血池已经空了三分之二了？
楚灵溪赶紧确定了下系统空间之中蘑菇小花的情况，就发现本来灰扑扑的蘑菇菌盖都变成了灰粉色，应该是透明的菌丝也染成了红色，就好像一根根血管。
楚灵溪：“……”
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仅如此，蘑菇小花分裂出了好几朵，每一朵都和本体长得一样还相互连接着，也不知道多少根菌丝缠绕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个足有小臂粗的吸管。
蘑菇小分队们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喝着。
楚灵溪看了眼血池周围，她先看到的是死去修士的头颅，微微愣了一下才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等在血池外脸色都不好看的邪修和妖修，心中冷笑，重新闭上眼睛传音道：“小花，多喝点，喝快点。”
这些魔修和邪修想用血池修炼？
不可能。
楚灵溪一点都不留给他们。
想到他们的表情，楚灵溪竟然诡异地得到了一点快乐。
只是很快楚灵溪就意识到，血池能开启一次，就能开启第二次，不过应该没有第三次了，因为他们还需要足够的祭品。
楚灵溪想到梦境之中那数不清的尸骨……
早知道那些尸骨的身份，楚灵溪一定会再放一把火，把梦境中看到的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
坤夜微微蹙眉看着楚灵溪的模样，喃喃道；“她的本体损伤这般严重？”
沈砚之看向了坤夜。
坤夜见沈砚之这幅只剩下半口气强撑的样子，对比初次见到他时，忍不住在心中感叹物是人非，解释道：“一会妖族刚化形，是需要补充很多能量，而楚灵溪情况更为特殊，她之前是半妖，被提纯血脉后，等于重新生长一次。”
哪怕如今坤夜对唐老他们很失望，可关系到妖族的一些秘密，他依旧不会告诉外人，如今说的都是能让人知道的。
坤夜在楚灵溪身上也学到了一件事，若是做出了牺牲，那一定要让人知道，而不是默不作声白白付出：“楚灵溪身上人族的血脉被剥离，本体是吸收了身体和诸多天材地宝才重新化形的。”
“剥离血脉的痛苦丝毫不弱于丹田被废。”
“刚化形的妖族本该修炼，唐老为了……”停顿了一下，坤夜竟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唐老做的事情，所以就含糊了过去，“就把她带到了这里，刚化形的身体，没有经过任何的淬炼，哪怕风吹一下都是疼的。”
坤夜这些话不仅是说给沈砚之听的，也是说给所有被抓的修士，他不知道这些人能活下来几个，又有几个能平安回到仙门，却想让他们知道：“她没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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