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隐约还有些泛红,这是翠萄用类似刺青的方式,用炭灰烫制而成。
至少翠萄还挺满意自己的成果。
没有蓄了许久的胡子,实际上宋炙的样貌撑得起这些。
所以皇上又皱起了眉,关于宋炙,他只有模糊的印象,眼前这个明显年纪对不上。
武将不像文官,是需要资历和能力才能服众。巡防营曾经的副统领,理应不是这么一个年轻的人。
如此一来,他又觉得不像了。
得出结论的皇帝,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是怕萧舒婳真的有瞒天过海的本事的。
但例行询问是少不了的。无外乎什么多大年纪,父母身体,婚配情况,家里做什么营生之类的。
宋炙半真半假地信口胡说,凌宇比他紧张多了。
皇帝一听他尚未娶妻,顿时来了兴趣。上了年纪以后,不管是谁都免不了想肆意点一通鸳鸯谱。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可突然扫到他泛红的泪痣,皇帝又沉默了。健硕的身材配上不伦不类的脸,不论评价是阳刚还是阴柔都不合适。没有功名,没有官职,又不是家境殷实的类型,的确是个没有本事的武夫。
“谢陛下,只是草民服丧期未满。”什么为父亲守丧三年,又为母亲三年,好几个三年叠在一起。宋炙又不需要避谶,他本就孑然一身。
“罢了,你且继续帮着凌宇吧。”就算打消了疑虑,皇帝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