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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第2章:工地异状,槐底阴寒(第1/2页)
第一节工地底层的生存日常
天刚蒙蒙亮,
龙城的天际线
还浸在淡灰色的雾霭里,
盛景大厦工地已经炸开了锅。
尖锐的哨声刺破清晨的宁静,
张工头扯着嗓子在宿舍区门口喊:
“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今天要把三号区域的钢筋
运到地基那边,
耽误了工期谁都别想拿工资!”
江寻揉着酸胀的肩膀
从活动板房里出来,
昨晚跟刚子聊到后半夜,
刚子只含糊说
“老江当年发现工地地基下有问题,跟开发商吵过好几次”,
再想问细节,刚子却捂着脸摇头,
说“不敢提,提了晚上睡不着觉”。
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表盘凉丝丝的,
指针安静地停在北方,
仿佛昨晚工地里的惊魂一幕
只是一场梦。
“寻子,这边!”
老李远远地朝他挥手,
手里拎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
“刚从食堂抢的,赶紧吃,等会儿搬钢筋可有你累的。”
老李五十来岁,头发花白,
脸上刻满了风霜,
在工地上干了快十年,
算是资历最老的一批工人。
江寻接过馒头,咬了一大口,
温热的面香混着淡淡的咸菜味,
让他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
“李叔,谢谢您。”
他一边嚼着馒头,
一边跟着老李往材料区走,
“昨天听您说,您跟我爷爷还打过交道?”
老李脚步顿了顿,眼神暗了暗,
叹了口气:
“何止打过交道,
当年你爷爷来工地的时候,
我正好负责看守材料。
那时候工地刚开工,天天出怪事,
~要么就是水泥莫名其妙结块,
~要么就是起重机平白无故故障,
后来开发商请了你爷爷来,
他在工地转了一圈,
在老槐树下埋了块玉佩,
怪事就少了很多。”
“那我爷爷有没有说过,工地到底有什么问题?”
江寻追问,
手里的馒头瞬间没了味道。
老李刚要开口,
远处传来张工头的吼声:
“老李!江寻!磨叽啥呢?钢筋都堆成山了,赶紧干活!”
老李对着江寻使了个眼色,
压低声音:
“别问了,干活的时候少说话,尤其是别在工地上提这些事,小心惹麻烦。”
江寻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跟着老李来到材料区。
堆在眼前的钢筋足有一人多高,
粗的得两个人才能抬动,
细的也有胳膊那么粗。
老李拿起一副手套递给江寻:
“戴上,别被钢筋戳到手,这玩意儿锋利得很。”
两人一起弯腰,
抓住一根粗钢筋的两端,
喊着号子往上抬。钢筋刚离开地面,
江寻就感觉胳膊像灌了铅一样沉,
肌肉突突地跳着疼。
他咬着牙,
跟着老李的脚步往地基方向挪,
每走一步,
脚下的碎石子都硌得脚掌生疼。
走了没五十米,
额头上的汗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淌,
滴在地上,瞬间被晒干。
“歇会儿,歇会儿!”
老李放下钢筋,
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你这小伙子看着壮实,没想到没干过重活,慢慢来,别着急。”
江寻也放下钢筋,瘫坐在地上,
揉着酸痛的胳膊,
看向不远处的施工区域。
工地上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起重机的轰鸣声、工人的吆喝声、
钢筋碰撞的叮当声混在一起,
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几个工友正围着
搅拌水泥的机器忙活,
水泥粉飘在空中,
落在他们的衣服上、头发上,
让每个人都像裹了一层白霜。
“寻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旁边一个年轻工友凑过来,
递给他一瓶水,
“我叫王磊,从老家来龙城打工快两年了,这工地是我干过最累的,也是最邪门的一个。”
江寻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滑,
瞬间缓解了口干舌燥。
“邪门?你也遇到过怪事儿?”
王磊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恐惧:
“上个月,
有个工友在地基那边干活,
突然就晕倒了,送到医院后,
医生说他体温低得吓人,
像是在冰窖里待了半天,
醒来后就疯疯癫癫的,
说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在他身边哭。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工地。”
江寻心里一紧,
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刚想拿出来看看,
张工头又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
看到江寻,语气缓和了些:
“江寻,你刚过来,
别干这么重的活,
去把那边的废料收拾一下,
送到指定区域就行。”
江寻赶紧站起来,
对着张工头点点头:
“谢谢张工头。”
等张工头走后,
王磊凑过来小声说:
“张工头对你还算照顾,
估计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
听说当年你爷爷在工地的时候,
张工头还是个小班长,
被工地上的邪祟缠上,
是你爷爷救了他。”
江寻心里一动,
看来张工头知道不少关于爷爷的事,
只是不愿意多说。
他拎着一个编织袋,往废料区走去,
一边收拾废料,
一边观察着工地的环境。
工地的西北角,
那棵老槐树静静地立在那里,
枝桠纵横交错,
像一只巨大的手伸向天空,
即使在白天,也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
工友们围坐在食堂的桌子旁,
一边吃着简单的饭菜,一边闲聊。
有人吐槽工地的饭菜太差,
全是青菜,难得见一次肉;
有人说家里的孩子快开学了,
学费还没凑够,得赶紧多挣点钱;
还有人说起最近的怪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我听说啊,
昨天下午三号区域断电的时候,
有人看到一个白影阿飘
在钢筋堆旁边飘呀飘的。”
一个工友小声说,
眼睛还往四周看了看,
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我也听说了!
而且断电后,
那些钢筋被挪得乱七八糟,
像是被人摆了什么阵一样。”
另一个工友接话,
手里的筷子都停住了。
“别瞎说了!哪有什么白影,就是你们自己吓自己!”
张工头端着饭菜走过来,
打断了他们的话,但江寻注意到,
张工头的眼神有些躲闪,
不敢看向老槐树的方向。
江寻趁机问:
“张工头,
我爷爷当年在工地的时候,
是不是也遇到过断电、
钢筋被挪动的事儿?”
张工头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看了江寻一眼,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
“你爷爷当年确实帮工地
解决了不少麻烦,
他懂风水,说这工地的选址不好,
靠近老坟地,容易聚阴。
但具体的事,你别问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他就埋头吃饭,
再也不说话了。
江寻看着张工头的背影,
心里更加确定,
爷爷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和工地里的邪祟、
开发商的阴谋脱不了干系。
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
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真相,
让爷爷安息。
下午的太阳越来越毒,
晒得地面发烫,
工地上的温度更是高达三十多度。
江寻收拾完废料,
又被安排去给地基那边的工友送水。
他拎着两桶水,往地基方向走,
刚走到一半,
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是女人的啜泣声,若有若无,
从老槐树的方向传来。
他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
可那声音又消失了。
周围的工友都在埋头干活,
像是没有人听到。
江寻心里疑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打开盖子,
表盘上的指针突然开始疯狂转动,
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而且一直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怎么回事?”江寻心里一惊,
刚想往前走,去老槐树那边看看,
这时远处传来老李的喊声:
“寻子!快把水送过来!这边渴死了!”
江寻只好把古罗盘收起来,
拎着水往地基那边走。
一路上,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他回头看了好几次,
都没看到什么异常,
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到了地基那边,
老李接过水,
看到江寻脸色不好,问: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李叔,
我刚才好像听到老槐树那边
有女人的哭泣声,
而且我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
一直指向老槐树。”
江寻压低声音说。
老李的脸色瞬间变了,
拉着江寻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小声说:
“我跟你说过,别靠近老槐树,
别打听这些事!
那哭泣声很多工友都听到过,
但谁都不敢说,也不敢去看。
你赶紧把你的罗盘收好了,
别让别人看到,在这工地上,
懂风水的人容易被邪祟盯上。”
江寻点点头,
把古罗盘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看着远处的老槐树,心里暗暗想,
不管那老槐树下藏着什么秘密,
他一定要查清楚,
这不仅是为了爷爷,
也是为了工地上所有工友的安全。
第二节:首次遭遇诡异事件
下午三点多,太阳正毒的时候,
工地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三号区域的变压器不知怎么回事,
突然跳闸了。
正在干活的工友们都愣了一下,
紧接着,工地上响起一片抱怨声。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断电了?”
“这鬼天气,没电怎么干活啊?热都热死了!”
“赶紧让电工过来修啊!别耽误干活!”
张工头拿着对讲机,大声喊着:
“电工!电工呢?赶紧去看看三号区域的变压器怎么回事!其他人原地待命,别瞎走动!”
江寻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不安。
刚才断电的瞬间,
他又听到了那阵女人的啜泣声,
比之前更清晰了,
就像在他耳边哭一样。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打开盖子,
指针疯狂地转动着,
比中午的时候还要剧烈,
表盘上甚至泛起了一丝微弱的蓝光。
“寻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旁边的王磊看到了古罗盘,
好奇地问。
江寻赶紧把古罗盘收起来,
含糊地说:
“没什么,就是一个旧罗盘,我爷爷留下的,用来看看方向。”
王磊刚想再问,
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手指着不远处的钢筋堆:
“你们看!那些钢筋怎么回事?”
众人顺着王磊指的方向看去,
都惊呆了。
原本堆得整整齐齐的钢筋,
不知什么时候被挪动了位置,
一根根排列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
像是一个巨大的“困”字,
而且钢筋的两端
都朝着老槐树的方向,
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这是谁挪的?刚才断电的时候,没人靠近钢筋堆啊!”
一个工友结结巴巴地说,
脸色都白了。
“是不是风刮的?”
另一个工友说,但话刚说完,
他自己就摇了摇头
——这么粗的钢筋,
就算是大风也刮不动,
更别说排列成这么规整的阵型了。
“我看...我看是失踪的工友鬼魂回来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工友小声说,
声音里带着恐惧,
“上次那个失踪的工友,
就是负责看守钢筋堆的,
他肯定是不甘心,
回来提醒我们什么!”
“别瞎说了!哪有什么鬼魂!”
张工头大声说,
但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眼神紧紧地盯着钢筋堆,
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对讲机。
江寻心里一沉,他知道,
这绝对不是鬼魂那么简单。
刚才古罗盘的反应那么强烈,
说明这里的阴邪气息非常浓郁,
而且这些钢筋的排列方式,
像是一种邪阵,专门用来聚阴的。
他想起爷爷的
《青乌秘卷》里提到过,
“困阴阵”以硬物为引,
聚四方阴邪,困于阵中,
若阵眼对着阴邪之地,
则会让阴邪气息愈发浓烈。
“张工头,这些钢筋不能留在这里,得赶紧挪开!”
江寻忍不住说,
“这些钢筋排列的阵型是‘困阴阵’,会让工地上的阴邪气息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肯定还会出事。”
张工头回头看了江寻一眼,
眼神复杂:
“你也懂这些?”
“我爷爷教过我一点。”
江寻说,
“这‘困阴阵’的阵眼
就在钢筋堆的中心,
而且正好对着老槐树的方向,
老槐树本身就是聚阴之地,
两者结合,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的工友们都围了过来,
看着江寻,
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寻子,你真的懂风水啊?
那你赶紧想想办法,
别让我们出事啊!”
王磊拉着江寻的胳膊说。
江寻刚要开口,
突然感觉到掌心
泛起一阵微弱的暖意,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什么都没有,
但那股暖意越来越明显,
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
驱散了些许因阴邪气息带来的寒意。
同时,
怀里的古罗盘也停止了疯狂转动,
指针慢慢放缓,
虽然还是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但幅度小了很多。
“电工怎么还没来?”
张工头对着对讲机喊,
语气里带着焦急。
“张工头,电工说变压器没问题,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跳闸了,
他已经把闸合上了,马上就来电。”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
果然,没过一会儿,
工地就恢复了供电。
灯光亮起的瞬间,
江寻看到钢筋堆上
似乎闪过一道白影,
快得让人看不清。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
再看过去,白影又消失了。
“刚才你们看到了吗?钢筋堆上有一道白影!”
江寻问周围的工友。
工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没有啊,寻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老李说,
“可能是灯光的问题,别自己吓自己。”
江寻心里疑惑,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但刚才那道白影那么清晰,
绝对不是灯光的问题。
他摸出古罗盘,
指针又开始轻微转动,
而且掌心的暖意也越来越浓,
像是在提醒他,危险还没过去。
“张工头,不管是不是我看错了,
这些钢筋必须赶紧挪开,
不然肯定会出事。”
江寻坚持说。
张工头沉默了一会儿,
看了看钢筋堆,又看了看老槐树,
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安排人把钢筋挪开。
江寻,你过来,跟我一起看看,
怎么挪才能破解这个什么‘困阴阵’。”
江寻跟着张工头来到钢筋堆旁,
指着钢筋堆中心的位置说:
“张工头,这里是阵眼,
得先把阵眼处的钢筋挪走,
然后再把其他的钢筋打乱,
重新堆放在远离老槐树的地方。
而且,
最好在钢筋堆旁边
放一些阳气重的东西,
比如艾草、朱砂……,
这样能驱散一些阴邪气息。”
张工头点点头,对着对讲机喊:
“所有人都过来,
把这些钢筋挪开,
按照江寻说的做,先挪中心的钢筋,
然后把其他的钢筋堆到
东边的材料区。
另外,让食堂的人准备一些艾草,
送到材料区来。”
工友们虽然心里害怕,
但看到张工头都发话了,
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江寻和张工头一起,
指挥着工友们挪钢筋。
刚开始的时候,
工友们还小心翼翼的,
生怕遇到什么怪事,
但挪了几根钢筋后,
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大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在大家快要把
阵眼处的钢筋挪开的时候,
江寻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寒气息
从老槐树的方向传来,
像是一阵冷风,吹得他浑身发抖。
怀里的古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
表盘上的蓝光越来越亮,
掌心的暖意也瞬间变得浓烈起来,
像是在和阴寒气息对抗。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
一个工友缩了缩脖子,小声说。
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
纷纷停下手里的活,
看向老槐树的方向。
老槐树下的阴影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但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
“别停!赶紧把钢筋挪开!”
张工头大喊,
手里的对讲机都快捏碎了。
工友们赶紧加快速度,
把阵眼处的钢筋挪了出来。
就在钢筋离开地面的瞬间,
江寻听到老槐树那边
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像是女人的哭声,
~又像是野兽的嘶吼,
听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那股阴寒气息突然消失了,
怀里的古罗盘也停止了转动,
掌心的暖意也慢慢褪去。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王磊吓得脸色惨白,
拉着江寻的胳膊,不敢松手。
江寻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现在阵眼已经破了,
阴邪气息暂时被驱散了,
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张工头看着老槐树的方向,
沉默了很久,才说:
“好了,大家把剩下的钢筋挪完,
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干活。
记住,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外传,
要是让开发商知道了,
咱们都得滚蛋!”
工友们纷纷点头,
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江寻看着老槐树的方向,
心里更加确定,
老槐树下一定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且这个东西和爷爷的死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罗盘,暗暗想,
今晚的夜班,
一定要去老槐树下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等把所有的钢筋都挪完,
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西下,把工地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槐树的影子
更是像一个巨大的怪物,趴在地上。
江寻和工友们一起,
坐在食堂里吃晚饭,
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很。
突然,张工头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两个手电筒,
对着江寻
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工友说:
“江寻,赵大胆,
今晚你们两个值班,负责看守建材,
顺便把老槐树下的废料
堆清理一下。”
江寻心里一喜,
他正想去老槐树下看看,
没想到张工头正好安排了这个任务。
但旁边的赵大胆却脸色一变,
站起来说:
“张工头,我能不能换个人值班?
我...我不想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
赵大胆人高马大,
平时在工地上
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大家都叫他“大胆”,
可现在,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恐惧。
张工头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赵大胆咽了咽口水,
压低声音说:
“张工头,你忘了?
上次失踪的那个工友,
就是负责夜班清理老槐树下的废料,
他去了之后就没回来,
我...我不敢去。”
周围的工友们也都议论起来,
纷纷劝张工头换个人值班。
张工头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江寻,
又看了看赵大胆,说:
“不行,今晚必须你们两个值班,
其他的人都有别的任务。
赵大胆,你要是不敢去,
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赵大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纠结了很久,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我去。”
江寻看着赵大胆的样子,
心里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知道,今晚的夜班,
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第三节:夜班任务与工友的警告
晚饭过后,天渐渐黑了下来,
工地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昏黄的灯光照在地面上,
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影子。
江寻和赵大胆各自拿着一个手电筒,
来到工地门口的值班室,
准备开始夜班值班。
值班室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和一个破旧的沙发,
墙上挂着一个监控屏幕,
上面显示着工地各个区域的画面。
赵大胆把手电筒放在桌子上,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双手抱着胳膊,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江寻坐在椅子上,
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打开盖子看了看。
指针安静地停在那里,
偶尔轻微转动一下,
指向老槐树的方向。
他抬头看了看监控屏幕,
老槐树所在的区域
正好在监控的死角里,
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寻子,
你说...今晚会不会出事啊?”
赵大胆打破了沉默,
声音里带着颤抖。
江寻把古罗盘收起来,
看着赵大胆说:
“别担心,有我在呢。
我爷爷教过我一些驱邪的方法,
要是真遇到什么怪事,我能应付。”
赵大胆看了江寻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但更多的是希望:
“你真的会驱邪?那你可得保护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出事。”
“放心吧,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那些东西,应该不会有事。”
江寻说,
“对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上次失踪的那个工友,
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异常?”
赵大胆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他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一会儿,
才慢慢说:
“上次失踪的工友叫刘军,
跟我是一个村的,
我们一起出来打工的。
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也是他值班,
负责清理老槐树下的废料。
那天晚上,
我正好跟他一起在值班室待着,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
他拿着手电筒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
临走前还跟我说,
清理完就回来跟我换班。”
“然后呢?他有没有回来?”
江寻追问。
赵大胆摇了摇头,
眼神里带着恐惧:
“没有,他去了之后,
就再也没回来。
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还没看到他回来,
就拿着手电筒去老槐树下找他。
可到了那里,
只看到他的手电筒掉在地上,
废料堆只清理了一半,
地上还有一些拖拽的痕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拉走了一样。
我当时吓得不行了,
赶紧跑回值班室,
给张工头打电话。”
“张工头来了之后,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没有,
张工头带着工友们
在工地里找了一晚上,
都没找到刘军的影子。
后来,张工头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也勘察了现场,
可除了地上的拖拽痕迹,
什么线索都没有。
警察问了我们很多问题,
我们都说了
刘军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的事,
还有工地上的一些怪事,
可警察根本不信,
说我们是封建迷信,
最后只能按失踪人口结案。”
赵大胆说,
“从那以后,
就再也没人敢去
老槐树下清理废料了,
今晚要不是张工头逼我,
我死也不会去。”
江寻心里一沉,地上的拖拽痕迹、
失踪的工友、警察查不出线索,
这些都说明,
老槐树下的阴邪气息非常强大,
而且很可能有实体化的阴邪之物。
他想起下午钢筋堆上的白影,
还有那阵凄厉的尖叫,
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
老李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张黄符
和一小包艾草。
“老李叔,你怎么来了?”
江寻站起来问。
老李把黄符和艾草递给江寻,
压低声音说:
“我听说你今晚要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
放心不下,就给你拿了点东西。
这黄符是我上个月去寺庙求的,
高僧开过光的,能驱邪避灾,
你带在身上。
这艾草也是阳气重的东西,
你把它放在口袋里,
能驱散一些阴寒气息。”
江寻接过黄符和艾草,
心里一阵温暖:
“谢谢李叔,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老李拍了拍江寻的肩膀,
眼神里带着担忧:
“寻子,你听叔一句劝,
到了老槐树下,千万别靠近树洞,
也别随便捡地上的东西。
要是听到女人的哭泣声,
千万别回应,
那是阴邪之物在引你上钩。
清理完废料,赶紧回来,
别在那里多待一秒钟。”
“我知道了,李叔。”江寻点点头,
把黄符贴身放好,
又把艾草分成两份,
一份自己装在口袋里,
一份递给赵大胆,
“赵哥,你也拿着,能起到点作用。”
赵大胆接过艾草,赶紧装在口袋里,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谢谢寻子,谢谢寻子。”
老李又叮嘱了几句,
才转身离开值班室。
老李走后,值班室里又陷入了沉默。
江寻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已经快十一点了,
该去老槐树下清理废料了。
“赵哥,我们该走了。”
江寻拿起手电筒,站起来说。
赵大胆的身体抖了一下,
慢慢站起来,拿起手电筒,
声音里带着恐惧:
“真...真的要去吗?能不能等天亮了再去?”
“不行,张工头让我们今晚清理完,要是等天亮了,肯定会被他骂的。”
江寻说,
“别担心,有黄符和艾草在,还有我的罗盘,不会有事的。”
赵大胆只好点点头,
跟着江寻走出值班室。
夜晚的工地格外安静,
只有风吹过铁皮房的声音,
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照亮了前方的路,
也让周围的影子变得更加诡异。
两人沿着工地的小路,
往老槐树的方向走。
一路上,赵大胆不停地回头看,
像是怕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
江寻则一边走,
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手里紧紧地握着古罗盘,
随时注意着指针的变化。
“寻子,你有没有觉得,这晚上的工地特别吓人?”
赵大胆小声说,
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还好,只要我们不胡思乱想,就不会觉得吓人。”
江寻说,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爷爷当年在老槐树下埋了一块玉佩?”
赵大胆想了想,摇摇头:
“没听说过,不过我听老李说,
你爷爷当年在老槐树下做过法事,
之后工地的怪事就少了很多。
说不定,
那玉佩就是用来镇压阴邪之物的。”
江寻点点头,心里暗暗想,
要是能找到爷爷埋下的玉佩,
说不定能更好地
镇压老槐树下的阴邪之物,
也能找到爷爷死亡的线索。
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
终于来到了老槐树的旁边。
老槐树比白天看起来更加阴森,
粗壮的树干上爬满了藤蔓,
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
树枝纵横交错,挡住了天上的月亮,
让周围更加黑暗。
树下的废料堆很高,
里面全是水泥袋、碎砖头和钢筋头,
散发着一股霉味和铁锈味。
“赵哥,你在这边看守,我去清理废料。”
江寻说,
“要是有什么异常,你就赶紧喊我。”
赵大胆赶紧点点头,后退了几步,
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手里的手电筒紧紧地
照着江寻的方向,
眼神里充满了紧张。
江寻深吸一口气,拿着手电筒,
走到废料堆旁。
他先把艾草从口袋里拿出来,
放在废料堆的旁边,
然后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打开盖子看了看。
指针又开始疯狂转动,
表盘上泛起了微弱的蓝光,
说明这里的阴邪气息非常浓郁。
他握紧古罗盘,开始清理废料。
废料堆里的东西很沉,每搬一块,
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他一边搬,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尤其是老槐树的树干。
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
黑黢黢的,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盯着他看。
清理了大约半个小时,
废料堆已经清理了一半。
江寻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看向树洞的方向。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树洞里,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他能感觉到,
一股强烈的阴寒气息
从树洞里散发出来,让他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
树洞旁边的泥土异常松软,
像是被人翻动过一样。
而且,
泥土上还有一些明显的拖拽痕迹,
和赵大胆说的刘军
失踪时的痕迹很像。
“难道刘军就是被拖进树洞里的?”
江寻心里一惊,
刚想走近树洞看看,
突然听到赵大胆大喊:
“寻子!小心!你后面有东西!”
江寻赶紧回头,用手电筒照向身后,
可身后什么都没有。
“赵哥,你看到什么了?”
他大声问。
赵大胆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我刚才看到一道白影从你身后闪过,快得很,一下子就不见了。”
江寻心里一紧,
知道自己遇到了怪事。
他摸出怀里的黄符,
紧紧地握在手里,
同时打开古罗盘,
指针疯狂地转动着,
指向树洞的方向。
掌心又开始泛起暖意,
像是在提醒他,危险就在眼前。
第四节:老槐树下的诡异遭遇
江寻握着黄符和古罗盘,
警惕地看着四周。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可除了摇曳的树影和堆积的废料,
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
那目光冰冷刺骨,让他浑身不自在。
“赵哥,你别害怕,把手电筒的光束照向树洞那边,我去看看。”
江寻对着不远处的赵大胆喊。
赵大胆赶紧点点头,
把手电筒的光束转向树洞,
声音里带着紧张:
“寻子,你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回来。”
江寻深吸一口气,
慢慢朝着树洞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树洞,
那股阴寒气息就越浓烈,
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怀里的古罗盘转动得越来越快,
表盘上的蓝光也越来越亮,
甚至能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掌心的暖意也越来越明显,
与阴寒气息相互对抗,
让他不至于被冻僵。
走到树洞旁边,
江寻用手电筒照向树洞内部。
树洞很深,里面黑漆漆的,
什么都看不清,
但能听到一阵微弱的“滴答”声,
像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又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
“里面到底有什么?”
江寻心里疑惑,
刚想把脑袋凑过去看看,
突然,一阵刺骨的阴风吹过,
吹得他头发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
他手里的手电筒“啪”的一声,
灭了。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古罗盘表盘上的蓝光
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江寻心里一惊,赶紧握紧古罗盘,
警惕地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
那阵熟悉的女人啜泣声又响了起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哭得撕心裂肺,
让人心头发紧。
“谁?谁在那里?”
江寻大喊一声,
手里的黄符紧紧地攥着,
指节都泛白了。
可啜泣声并没有停止,
反而越来越近,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朝着他靠近。
江寻能感觉到,
那股阴寒气息已经包围了他,
让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僵硬,
动弹不得。
他想抬起手,
可手臂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根本抬不起来。
想喊赵大胆,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
“难道我也要像刘军一样,失踪在这里吗?”
江寻心里一阵绝望,
~他想起了爷爷,
~想起了清溪村的乡亲们,
~想起了自己还没查清爷爷的死因,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他不甘心。
就在这时,
他感觉到怀里的古罗盘
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紧接着,古罗盘“嗖”的一声,
从他的怀里飞了出来,
悬浮在他的头顶上方。
表盘上的指针瞬间化为金色,
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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