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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闰年?摇了摇头,忽然一笑,“她?们送了药油来,我?还没擦。”
他说着将?装着药油的小瓷瓶放到陆锦澜手里,“不知道能?否劳陆盟主大驾,帮我?擦药油。”
陆锦澜轻笑一声?,勾了勾嘴角,“过来。”
许闰年?又凑近了些,伏在她?的膝上。陆锦澜用指腹沾了些药油,轻轻涂抹他脸上的血痕,许闰年?温润的眼?眸里渐渐蒙上一层水意。
陆锦澜轻声?问:“怎么?了?很疼?”
许闰年?摇了摇头,鼻酸道:“不是,我?是看您在这儿受苦,心里难受。”
许闰年?轻抚着她?的嘴角,含着眼?泪心疼道:“这才出宫多少日子,您都痩了。天气干,您又随意惯了,不知道自个儿照顾自个儿,这唇上都起皮了。”
陆锦澜摸了摸嘴唇,怪道:“也是奇了,可能?这地方干,往年?在京城也没这样?。”
许闰年?笑道:“那是因为每到秋冬季节,皇夫便叮嘱大家,不管您歇在哪儿,每晚睡前都给您涂上一层滋润的唇脂。您有时专心看书?有时睡着了,没留意。您歇在我?宫里的时候,我?还在您的茶里加了玉竹和沙参,滋补润燥,自然不会这样?。”
陆锦澜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怪不得朕到了这儿总觉得缺点什么?,原来是少了你们在身边。平常你照顾朕很是妥帖,朕这次才特意带你出来。想着等回宫后,再给你晋一晋位份,升你为贵人。”
许闰年?靠在她?怀里,低声?道:“臣侍不图这些,只要皇上您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陆锦澜抚摸着他的后颈,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正越靠越近,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听晏无辛高声?道:“呦,这不是盟主夫郎吗?来找盟主啊。”
两人连忙分开,许闰年?背过身去,刚擦了擦眼?角的水迹,元真便端着茶盘进来。
他瞥了眼?屋内的情状,笑道:“我?来给妻主送茶。”
陆锦澜看了眼?桌上的茶盏,“这已经有茶了。”
元真道:“怕是凉了,天气冷,喝凉茶伤胃,我?这杯是刚沏的。”
许闰年?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这位便是陆盟主的夫郎姬云氏吧?看着倒像是贤惠的,怎么?连你家妻主衣裳脏了都没瞧见??”
许闰年?在宫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很少有辞色锋利的时候。可他此刻替陆锦澜不愤,便话中带刺。
元真听得耳朵疼,咬了咬牙,不客气道:“早起还没脏呢,外面脏东西多,冷不防就沾上了。但我?家妻主的事,不劳你操心。她?等会儿回房,我?自会为她?更衣。”
男人们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拌嘴,陆锦澜听着揉了揉耳朵,不知该说什么?好。
余光里瞥见?姬云六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她?便问道:“老六,你在那儿看什么?呢?”
姬云六尴尬地咳嗽一声?,“盟主,我?找您有点事,您出来说吧。”
陆锦澜看了看屋里这两只乌眼鸡,正有些犹豫,元真忽道:“这手上弄得什么??”
“呃,药油。”这东西味那么?大,也不好说是别的。
陆锦澜抿了抿唇,“许皇侍是咱们盟里的贵客,受了伤,我?帮他擦点药。”
元真白了许闰年?一眼?,“我?瞧着他又不是手断了,干嘛让你给他抹?女男授受不亲,这宫里出来的男人,竟然不知道避忌,真是可笑。瞧瞧,都给你的手弄脏了,我?给你擦擦。”
元真拿着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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