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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禽兽不如。”
李长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青魇魔有些诧异的看了李长生一眼，微微一笑：“你倒是个诚实的人，那我问你，若你是当时的我，你会怎么做？”
李长生想了想道：“如果我有能力打败那个老魔头，我可能会把小师妹救出来，要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可能会挖个地道什么的，也把她救出来。”
“我自己也不知道。”
“哼！你果然不是个做魔的料。”
青魇魔冷哼一声。
“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做的吗？”
“我买了一只毒虫在我师妹被接走的前一天晚上，放毒虫咬死了她，免得她去老魔那受辱。”
“然后，我独自一人逃到九野原来寻找自己的机缘。”
“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门功法，不过却是门魔门功法，我想也没想便修炼了。”
“待我金丹之后……”
说到这里，青魇老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先去了一趟月剑宗，把宗主的金丹挖来吃了，又把月剑门大大小小的长老全部给杀了。”
“然后我去了九魔山，去找那位当年强要我小师妹的魔头报仇，你知道我又知道了什么吗？”
说到这里，青魇老魔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那魔头临死的时候，告诉我，其实当年不是他要强要我小师妹，是宗主忌惮小师妹修炼速度太快了。”
“或许过不了两年，便要取代他的宗主之位，所以勾结那老魔，演了一场好戏。”
“以宗门利益胁迫我小师妹去献身老魔，毁了她一身道行。”
“哈哈哈！”
“想我小师妹一代天骄。”
“没有死在修行的路上。”
“竟死在阴谋诡计之下。”
“哈哈哈哈！”
听了青魇老魔的故事，李长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啦，只觉得这月剑宗的宗主着实是个人渣。
心胸如此狭窄，还想求得长生大道，那不是痴心妄想了吗？
至于这青魇魔，性格偏激，一不如意，便做出毁天灭地之事，也难怪叫人镇压了两万年。
属是因果报应罢了。
见李长生不发表任何意见，青魇老魔突然怒道：“小辈，为何不说话，难道你觉得那月剑宗的宗主不该死吗？”
“他是该死。”李长生淡淡道：“但当年前辈若是不杀你的小师妹，而是救走她的话。”
“以你小师妹的天分，应该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这……”青魇老魔愣了一下，突然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错了呀，我真的错了呀，我当时怎么没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我为何要杀她。”
“我若是不杀她，我也不会入魔，她也会继续修行下去，我为何要杀她。”
大哭声中，青魇魔的身影逐渐淡化，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自散功法，就连最后一丝元神也慢慢散去了。
李长生从未瞧过别人散功法，倒也瞧的稀奇。
只见青魇魔的形象在不断变化，由老年变为中年，又由中年变为青年，最后定格在一个少年的形象上。
他身后有道光幕，不停的展现着一些画面，似乎便是青魇魔这匆匆的一生。
最后那少年身影冲着李长生鞠了一躬，嘴里说道。
“李长生，多谢你解开了我的心魔，此去六道轮回，我重修正道，再也不会入魔了。”
说话间，一枚白玉从少年的眉心飞了出来。
那少年继续道。
“这便是《青魇魔功》的心法口诀了，便留给你吧，愿你在这长生之路越走越远。”
那少年说着又冲着李长生鞠了一躬，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化为一道青气消散在了阵法之中。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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