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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几个龟公手脚麻利地换上了崭新的波斯地毯,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萧景看着重新坐回主位的萧煜,眼神复杂得好似是在看一个怪物。
他这个大侄子,行事手段,真是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粗暴,直接,却又出奇的管用!
换做是他,恐怕还要跟那帮老东西引经据典,唾沫横飞地扯皮半天。
最后还不一定能争出个所以然。
可萧煜倒好。
一言不合,直接拔刀。
一刀下去,什么风骨,什么纲常,全都通了。
不过现在是爽了,要是这事儿传到京城那边,又是个麻烦。
“大侄子,你这……”
萧景定了定神,冲着萧煜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真诚的佩服。
“高!实在是高!”
“对付这帮欺软怕硬的老东西,就得用这招!”
王旭坐在一旁,脸色却有些难看。
他虽然也瞧不上王通那副软骨头的嘴脸,但萧煜这种用暴力压服读书人的做法,还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殿下,此举是否太过激进?”
王旭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开口。
“王通在大儒之中颇有声望,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对殿下的清誉有损。”
萧煜端起酒杯,轻描淡写地抿了一口。
“清誉?”
他嗤笑一声,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王旭。
“王御史,你觉得,是本王的名声重要,还是让百姓能过上好日子重要?”
王旭一愣,想也不想地回答:“自然是百姓重要。”
“那不就结了。”
萧煜摊了摊手,脸上带着几分讥讽。
“这帮老东西,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肚子里装的全是男盗女娼的龌龊心思。”
“他们反对女子入学,真的是为了维护纲常?”
“屁!”
“他们是怕女子读了书,明了理,就不再任由他们随意摆布了!”
“他们是怕自己那点可怜的特权,被砸了饭碗!”
萧煜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王旭听得哑口无言。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里会不明白这些门道?
只是……
从来没有人敢像萧煜这样,把这层血淋淋的遮羞布,就这么赤裸裸地撕开罢了!
“再说了。”
萧煜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本王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
“也不差这一桩。”
“只要能把事儿办成,这骂名,本王背了又何妨!”
这一刻。
王旭看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亲王,心中竟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敬意。
不为虚名所累,一心只为实事。
这等胸襟,这等魄力……
或许,死气沉沉的大胤,真的需要这样一位皇子,来打破这潭腐臭的死水。
“来,咱们接着喝!”
萧煜举起酒杯,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刚才被那帮苍蝇搅了兴致。”
“走!本王带你们换个地方,接着奏乐,接着舞!”
萧景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刚才那点子心惊肉跳早就抛到了脑后。
“好!”
“换地方!”
“刚才那些个西域舞姬,本王还没看够呢!”
……
半个时辰后。
凉州城东,一座三进的大宅院。
这座宅子,原本是凉州首富的私产,后来那首富犯了事,宅子便被官府收了,一直空置着。
此刻,宅院里灯火通明。
数十个丫鬟仆役,在管家的指挥下,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
后院的卧房里。
巨大的黄花梨木浴桶里,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萧景光着膀子,舒坦地靠在桶壁上,嘴里发出一阵满足的呻吟。
“哎哟……”
“舒坦!真是舒坦!”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满是伤痕和污垢的身体。
那股子酸爽,让他舒服得差点叫出声来。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洗过这么痛快的热水澡了。
在工地上那几天,别说热水了,连口干净的凉水都喝不上。
旁边的卧房里。
王旭虽然不像萧景那般放浪形骸,但泡在水里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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