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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时间,提前不收,过时不候。
宋闻每日下班开了门上的两道锁,便有送谢礼的鱼贯而入。
礼都不重,也许是菜摊上不算常见的一捆青菜,或者几双老太太亲手纳的鞋垫。
人来了也不光是为了送礼,总要扯几句闲篇儿,开几句玩笑,陆今安边做菜边笑么滋的听,脸上真真切切的笑容,勾的宋闻瞧过了,也会再去瞧一眼。
“宋老师,小陆总现在和我们是平辈。”趴在厨房门边的老头逗闷子,“所以你俩算不上哥们了,你得管他叫一声叔。”
陆今安守着一锅红烧肉收汁,他随着众人看热闹,见宋闻脸上泛起淡淡的瑕色,才出来解围:“宋老师想叫什么叫什么,他就算吹一声口哨,我也摇着尾巴跑过去。”
陆今安说话向来不着调,大伙一乐,便也没有多想。老城区的居民普遍没什么边界感,但见两菜一汤马上出锅,打屁撩闲的人也懂得纷纷告辞。
出门前每人带了点回礼,几百块钱的巧克力用最简单的塑料袋装着,陆今安随手一人扔了一包:“糖尿病、高血压的别偷吃,拿回去给孩子吃。”
万把块的粗针毛衣外,套着五块钱的蓝格围裙;奢侈品牌的阔腿裤松松垮垮地垂落,裤脚堆叠在宋闻二十块钱淘来的毛绒拖鞋上;全市顶尖美发师挑染的银灰色发丝,被一个不知从哪捡来塑料夹子随意固定,额前碎发一拢,露出那双含笑的眼睛。
精致与烟火,在陆今安身上撞得自然又鲜活,像折射着光芒的水晶杯,偏偏盛着地产二锅头,端起来是格调,入口却满是粗粝又鲜活的辛辣。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陆今安反手关上房门,他利落地解下围裙,取下黑色发夹,修长的手指将银灰色发丝向后一捋,摆出了最迷人的样子。
“看我呢?”他在宋闻耳边轻声问。
宋闻确实经不住他这样刻意的撩拨,当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时,他只慢吞吞地哼了一声:“嗯。”
陆今安听着高兴,将人往怀里一拉,胡乱稀罕了一番。
揉乱了头发,连衣服里面都摸了两把,却没敢去亲宋闻的唇。
自那日他表白过后,宋闻便下了逐客令。奈何陆今安脸皮厚,赖着不走,天天早上勒令宋闻锁好两道门锁才肯罢休。
偏他自己又能“自由出入”,前天找朱姨帮忙开了锁,出去挑染了头发;昨天故技重施,又去打了耳洞,如今耳垂用一根银针串着,尚未消肿。
“先吃饭,吃完饭你继续教我下棋。”
宋闻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还下棋?”
“嗯。”陆今安走到桌旁给宋闻盛汤,番茄蛋花汤,新菜,朱姨隔着窗户指导的,“见不得徐途嚣张。”
陆今安和徐途的“梁子”,在徐途送的花被扔进垃圾桶的第二天又结了一层。
那天他收到邱峰发来的语音,偷偷摸摸的声音不大,得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才能听清:“徐途带家人来棋馆了,他家里人对宋闻热络得很,你赶紧来看看!”
陆今安当即扯了围裙,换了衣服,打理了发型,喷了香水,开窗扬声:“朱姨,开门。”
棋馆里,徐途再次邀他下棋。陆今安自知分量,不愿应战。
谁料,徐途带来的那个姓徐的老头,打着“新手”的名头,向邱峰发出了邀请。邱峰正是“又菜又爱玩”棋瘾最大的时候,平时只能巴巴地和小孩下棋,好不容易来了个年纪相仿的,当即一口应下。
 陆今安来不及劝阻,只能提心吊胆地在旁边观棋,结果来回没走五手,老头双炮叠将,直接出了杀招。
邱峰溃不成军,最终只能狼狈认输。
自此,陆家祖孙俩双双成了徐家人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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