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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开门的李司辰,在他因剧痛而发白的脸上停了一瞬,尤其是他那只左眼(李司辰能觉出,对方好像瞅见他左眼不对劲了),然后越过他肩膀,落在屋里抖得跟风中树叶似的老张身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十九章夜客临门(第2/2页)
“张永贵同志?”
姑娘开了口,声儿清脆,调子平稳,没有半分半夜敲门的唐突感,倒像在实验室里核对数据,“我是国家文物局专项调查组的苏锦书。关于馆里青铜爵失窃的案子,有几个情况得跟你核实一下。”
她说话不快,每个字都吐得清清楚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劲儿。除了自报家门,没半句废话,直接奔了主题。
文物局?调查组?苏锦书?
李司辰脑子里转得飞快。文物局来人不稀奇,可这深更半夜……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同志独自上门?这做派,也太不合常理了!而且,她刚才瞅自己那一眼……
老张一听“文物局”“调查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更大的吓着了,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带着哭腔:“领导!领导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啥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个看库房的……”
苏锦书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对老张这失态样儿有点不满,但声气儿还是那么平:“张同志,你定定神。咱们按章程问话。首先,这位是?”她的目光又转回李司辰身上。
“他、他是我们古器物部的修复师,李司辰李工!”老张抢着答话,恨不得立马撇清。
苏锦书看向李司辰,眼神跟小刀子似的:“李司辰同志?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库管值班室?”
她说话的同时,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李司辰的手,又瞥了一眼屋里简单甚至有点乱糟糟的摆设,像是在找啥蛛丝马迹。
李司辰心口咯噔一下,知道这会儿绝不能露怯。
他强忍着左眼那越来越烈的灼痛和晕乎劲儿,尽量让自家话音听起来平常:“苏同志,你好。我晚上想起点关于青铜爵入库前保养的细节,怕天明忘了,特意过来想跟张师傅对对。刚搭上话没几句。”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为啥在这儿,又暗示自家可能攥着点专业上的料,想扳回点主动。
同时,他暗地里拼命收着左眼的异样,生怕被眼前这眼神毒辣的姑娘瞧出更多破绽。
苏锦书静静地听着,脸上没啥表情,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又看了看李司辰,那目光沉甸甸的,压得李司辰有点喘不上气。
然后,她重新看定老张:“张同志,你仔细回想一下,青铜爵丢之前三天,有没有生人靠近过库房,或者跟你打听过这件东西?不管啥由头。”
老张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想瞅李司辰,又硬生生憋住,哭丧着脸:“没、真没有啊领导!我一直守在这旮沓,除了馆里的人,连个生人脸儿都没见过!”
苏锦书没再追问,话头一转:“失窃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见或者看见啥不寻常的动静?比如奇怪的响动、亮光,或者……觉着哪儿温度不对劲?”
“温度?”老张愣住了,显然没往这头想过。李司辰心里却是猛地一抽抽!异常低温!这正是他之前靠着洞玄眼摸着的门道!这个苏锦书,咋直接问到这头了?难道她也……
就在这当口,李司辰的左眼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眼前的景儿又变了。他瞧见苏锦书周身,似乎也笼着一层薄得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光晕,这光晕跟门外那浓稠的灰黑邪气隐隐较着劲。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在他“眼”里,苏锦书那看似平静的面皮底下,眉心处好像凝着一丝极其凝练的、类似的精神头儿,虽然远不如他这会儿被动激发的洞玄眼这么暴烈,却更精纯、更听使唤!
这姑娘……绝不只是文物局的调查员那么简单!
苏锦书好像察觉到了李司辰更加专注(或者说异常)的盯视,她突然转过头,目光跟两柄刚出鞘的短剑似的,直直刺向李司辰的双眼,特别是那只微微颤抖、血丝开始往出冒的左眼。
“李司辰同志,”她的声儿还是那么平,却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脸色很不好。是身上不舒坦?还是……瞧见啥了?”
这话一出口,库房小院万籁俱寂,连风都停了。
(第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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