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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这里的消费水平和京城完全没得比,也就作罢了。
她勾画完最后一笔,魏楹正好从书房过来。
看一眼沈寄在做什么,本就积郁的心更添一层阴影。
他现在一个月挣五两俸禄,她画张图纸就能挣回来十倍。
不说银子,银子都还是小事。
 可是到这里四个月了,除了一开始治水他有用武之地,如今在县衙里简直是个闲人。
他坐在自己的值房,都只能以看书来打发时日。
要不就让他到乡下收捐赋什么的,完全的投散闲置。
这个样子下去,要几时才能离了这地方?
沈寄搁下笔,把图纸压在桌上让它自己吹干。
一边起身坐了过去,“裴先生来信说什么了?”
魏楹勉强压下烦躁,“说他给我取‘持己’为字,不但是要我在顺境不能自满,也是要我在逆境能够自持。可是,我都快被现在的境况给憋疯了。”
关键他自己来这里吃苦头也就罢了。
小寄千里迢迢而来,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罪。
尤其最后到达的时候,两脚还走出了血泡。
要不是看到养母给她挑血泡他就忙得一无所知了。
要就寝了,沈寄把外衣脱下放到床头,“魏大哥,我们这样下去不行。”
“我也知道。可是马知县防我防得紧,我稍有动作他就觉得我是要抢班夺权。之前的县丞对他唯命是从,不过在剿匪的时候死了。让我去一味的逢迎他,我过不了这个坎。就算我肯这么做,他也不会就此信任放权给我。哪怕我拿银子喂着他,他也不会让我好过的。上次治水的事,想来原本是想给我个下马威的。”
“投石问路吧,咱们老是游离在南园县官吏的圈子外也不是个事儿。”
“你是说......”
“马知县要防着你,马夫人也要防着我.可是伸手不打笑面人,她总不能当着人把事做得太绝。再过半个月是她四十寿辰,到时我们都要去吃酒。我备份厚礼去,搭上话再说。”
魏楹气闷,马知县只不过是个落第举人.机缘巧合花银子得了这个七品官位。
如今竟然要小寄去奉承讨好他夫人。
“能屈能伸嘛,我越想越觉得皇上贬你到此,应该不只是震怒这么简单。是,他要你知道天家威严不容你小觑,但是也未尝没有试你的意思。你近来很焦虑,有些乱了。”
魏楹翻了个身把她整个儿搂到怀里,“你说的我也想过。而且,空耗了两个月,我心头也有些计较了。马夫人那里,你就去吧。只当给上峰的夫人做寿就是,如果委屈,就不必勉强了。”
沈寄眨眨眼,“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我只是要自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先犯人。马知县准备把剿匪的事交给我呢。我想过了,现在的境况,需要一个突破口。”
“他是想害你死于贼匪之手吧。我这边路上来的时候也算是露了富。虽然咱们的家当都败得差不多了,可是外人不知道。被那么推波助澜一下,那些贼匪怕是以为咱是肥羊。”沈寄想着自己捅了篓子,有些着急。
“跟你没太大关系.我怀疑马知县之所以能把位置做这么稳,旁人不肯来此地是个缘由,更要紧他恐怕暗中和最大的一股匪患有勾结。不是你最后遇上那种流民为寇,是那种真正杀人越货的主。”
沈寄越想越不妥,“那他就不是可能,是一定想害死你。你如果死了这一方就又成了他的天下。知府大人都不管管么?”
魏楹揉揉额头,“一来他孝敬得好,二来这一方人人都知道是毒瘤,没人肯来。所以盖子能捂一时是一时。”
沈寄瞪大眼,“难道,连皇上都知道了?”
魏楹想了想,“具体情况皇上哪能知道这么清楚。就是想整治一下我,随口问身边人哪里最难治理吧。我要是死在了这里是我无能,于他也无伤。要是能撑下去也不过是多个能用的人。”
沈寄听着他和往日说话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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