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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云砚洲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他起身,视线掠过桌案上的银箱,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这些时日,苏大夫辛苦了。这箱银子,聊表谢意。”
苏大夫连忙躬身推辞:“不敢当,不敢当,大人折煞老夫了。”
直到离开宅院、坐进马车,云砚洲再未说过一句话。
一旁的庆丰大气都不敢出,只悄悄用眼角余光瞥着自家主子。
他端坐于车厢内,面容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可周身的低气压却浓得化不开,连车厢里的空气都似冻住了一般。
云砚洲缓缓闭上眼。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骗他的?
这药丸,若不是那个言蹊所送,便是她自己早就备下的,只为避孕。
她要避的,是和谁的孕?
那个霍骁?
他从扬州回京那日,与她时隔两年初见。她坐在他腿上,窝在他怀里,说那日被下媚药时,霍骁并未动她。新婚之夜,她亦是独守空房。
那时她的情态,不像是在说谎。
那么,便是她被休之后,他们做过了。
一次,或是不止一次。
可她被休后夜夜都在侯府,他们何时有了这样的机会?
的确,即便夜里在侯府,又没有锁链锁住她,白日她能自由行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甚至夜里,她也未必不能偷偷溜出去见人。
白日,或是深夜。
将军府,或是客栈。
床榻之上,或是颠簸马车。
想偷欢,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别的男人是如何抱着她,吻着她,一寸寸占有她的。
她又是何种情态。是主动攀住对方的肩、献上软唇,还是娇喘着迎合,全然沉沦?
原来那日早上,她贪睡到晌午不起,并非单纯嗜睡,而是前一夜与旁人的情事太过激烈,累得脱了力。
以至于回屋后她服下避子药,连仔细收好都懒得,就那么随意扔在桌上,便累得昏睡过去。
很好。
他一直以为,他的妹妹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对男女情事更是懵懂无知。
可原来,她早就体验过了,且食髓知味。她不仅能为自己寻来这般珍稀、药效奇佳的避子药,还将他这个兄长,蒙在鼓里,骗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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