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中气十足地道:“二弟,二弟媳妇儿,你们醒啦?二狗子他爹昨晚在你家守了一夜,早上被爹叫回去干活了,娘惦记你们俩,让我过来帮帮忙。我先给你们做早饭吧,米缸在哪?”
姚三春指着门板后头,“米缸在那儿。”目光随着罗氏身影移动,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谢谢你大嫂。”
罗氏动作一顿,没回头。
姚三春语气十足的诚挚,“大嫂,我姚三春这人虽然蛮横,有时候还搞不清,但也知道好歹,这回你们都放下芥蒂帮我们夫妻俩,我跟平生心里都记着呢!真的谢谢你跟娘,还有大哥他们。”
宋平生朝姚三春瞥去一眼,随后抿唇笑了笑,扯着破铜锣似的嗓子说道:“姚姚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这回村子里这么多人帮我,我宋平生可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而且经过这回的事情,我也算是明白,做人还是与人为善的好,从前是我太不懂事。”
“如果从前有得罪过大嫂的地方,还请你见谅。还有大哥对我们多有照顾,我们以后必定加倍尊重他!”
罗氏背对着听完,转过身来脸上神色未变,只表情淡淡地道:“你们大哥听到这话肯定很欣慰,不过我只求你们少折腾你们大哥几回,我就知足了。话说得再多也没用,看你们以后表现吧,哼!”
罗氏说完便拿起米缸里的葫芦瓢装好米,昂首挺胸出了屋子。
过了片刻,姚三春忍不住笑了,凑到宋平生耳边小声嘀咕,“你觉不觉得大嫂这样子还挺可爱?”
宋平生冷漠脸,“不觉得!”
姚三春:“……”不解风情的男人,哼!
可惜宋平生眼里只有为两种人,姚姚和其他人,并且其他人面目模糊。
吃过早饭,宋平生终于恢复了些精神,他将先将罗氏劝走,而后便抱着姚三春去院子里坐着,夫妻俩面对面讨论前晚发生的事情。
“姚姚,前天下午到底发生什么?”宋平生双手握住姚三春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中似乎有火光跳动。
姚三春皱起眉头,一边回想一边说道:“前天下午,我先是去河边采摘柳叶,后来看时间还早,便又想去山上挖点五加。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就准备下山了,走到半路却被草丛里的一根粗藤子绊倒,当时我背篓里东西太多导致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才把脚给崴了。当时实在疼得走不了路,所以只能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待,希望有其他人经过。后来到了半夜,周围黑漆漆的,还有阵阵阴风,我真他妈吓得快哭了,好在吉祥找到了我,不然我真的只想一晕了之。”
姚三春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爆出口,真不是人干的事啊!
宋平生安慰姚三春几句,又摸摸姚三春垂下的辫子,眼底却划过一道暗芒,“草丛里怎么会莫名出现藤子,并且刚好是在你下山的必经之路?如果它本来就在那,那你上山的时候就该发现才对!”
对于在山上被藤子绊倒一事,姚三春原本就心存疑虑,只是一直没时间思考这事,现在听宋平生这么一点拨,她的疑心就更大了。
“后来我找到了这棵藤子,看起来像是刚摘下不久,藤子两头系在小道两旁的树干上,藤身还被藏在草木最茂盛的地段,不仔细看肯定发现不了,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作剧。”
确实,在山外围的半道上系上一根藤子,经过的人就算被绊倒最多也只是崴个脚破个皮而已,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就像一个临时起意的恶作剧。
然而对方不在姚三春上山前设陷阱,偏偏选在姚三春傍晚下山前设下陷阱,这次姚三春虽然没有受大伤,可是三更半夜被迫一个人留在山中,周围气氛恐怖阴森,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得,这般恐怖的经历,姚三春真的吓得胆子都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