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遥,岳星回,晨曦三人也醒了过来,听得灵歌的话,围了上来。
“姐姐,你说琳琅女君中了鹤顶红?”
“嗯。”
墨遥眉头紧锁,语气中不甚唏嘘:“鹤顶红乃剧毒,中毒之人不肖片刻就会毒发身亡,可琳琅女君却能撑那么久,可见受了多少折磨。”
“所以,香家冢之毒并非是传说中那样,历任女君生来就携带的,而是后天人为,而且,是从琳琅女君之后。
结合种种,不难看出,就是白家想要掌控楼兰政权,给女君种绝情蛊,而琳琅女君发现了这一切,并没有让他们得逞,却也没能拆穿他们的阴谋就殒命。”
浩星辰一阵见血,将整件事情捋了清楚。
灵歌有点郁闷,本来是为了寻找解药的,现在瞧着,是不得不牵扯到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为了那高位,处心积虑的算计,就不累吗?
墨遥和晨曦听了浩星辰的话,突然反应过来。
“你说绝情蛊,可是找到了有关香家冢的解毒之法?”
灵歌摇摇头:“还不曾,只是巫记上记载了一种绝情蛊,应该就是香家冢,但并没有记载此蛊毒的种蛊之法和解法。”她抬头看墨遥:“如果我猜得不错,母蛊也就是雌蛊在我体内,而你体内的是子蛊。”
“所以,只有我们相结合才会相安无事,若是其中一人与旁人有肌肤之亲,那个人就会中毒而亡。”
“不错。”灵歌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原主生在东辰,在相府长大,她穿越过来后,并没有原主小时候太多的记忆,想要从她身上找种蛊的线索只怕很难,“墨遥,你小时候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不需要她问,墨遥已经在回忆了。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我五岁那年,发过一次高烧……”
墨家在楼兰的地位很高,是仅次于王族的。所以,他自出生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光是伺候他的奴仆就有几十人,还不算护卫。
每日饮食更是讲究,而且他们家也是医术世家,每日会有药膳,加上自幼习武,身强体壮的很。
从小到大,只有五岁那年生辰,生辰宴折腾到半夜,奴仆伺候他睡下,第二日一早却叫他不起,一查探,竟然发起了高热,家中长辈想了各种办法就是不见好。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那三天浑浑噩噩的,却突然又好了。
大家都说,肯定是生辰宴玩疯了,夜里着了风寒,也就没在意。
现在想来,颇有蹊跷。
“你仔细回忆,那生辰宴上可碰了什么只有你碰过的东西?”灵歌问。
看来,问题就出在生辰宴上。
如果能找到种蛊的源头,说不定就能找到解蛊的方法。
墨遥沉默回忆,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而且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幼童,要追溯,确实有点困难。
天宫破晓,第一抹朝阳洒向大地,一半阴影,一半光亮的楼兰王庭,仿佛一个温婉清冷的异域少女,在诉说她的宿命。
美丽中带着丝丝忧郁,那种欲言又止的无奈,眼中含泪。
女君殿角落里,侍卫们悠然苏醒,只觉四肢酸胀麻木,眨了眨眼,低头,大家竟然被绑在一起。
心中一颤,差点忘了呼吸。
他们这是被偷袭了呀,王庭进了刺客!
急忙手蹬脚刨的想要挣脱捆绑,可那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系的,无论怎么挣也挣不开,还弄得几人磕磕碰碰,头发散了,衣襟乱了,活像某种难以启齿的运动现场。
他们是王庭一等一的侍卫,却悄无声息的就被放倒了,说出去,丢不起这个人。
可现在,要是不赶紧解开绳子,只怕要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