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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血烟罗想起了自己不久前还想着去寻路长远,说要强行入雨拯救白薇,他双目迷茫...
原来那都不是他的想法,而是画魔画出来的。
纸人最终化为了灰。
屋子内只剩下纸人血烟罗不久前点燃的蜡烛,蜡烛还在缓缓燃烧着,却丝毫不温暖。
裘月寒将剑收了回去,靠着烛光看着路长远的脸。
她觉得路长远真的很好看,身上还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少女的特质。
仙子轻轻的道:「可是既然画魔既然做的如此没有破绽,你是怎麽发现的?」
「老头子的坟。」
「坟?」
「是啊,它画不出老头子的坟来。」
什麽叫做画不出老头子的坟来?
路长远冷笑一声,面色如常的道:「我们在画魔的画中!」
画中?
这又怎麽可能,此地哪里像是画中?
裘月寒不由得如此想着。
「我们其实不在常世,而是在画魔的画中,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画魔画出来的,所以血烟罗抵抗了雨中怪物七日,这周围的房子也没有半点损坏。」
裘月寒这才想起。
若是按照血烟罗所说,他与怪物斗争了七日,身受重伤,那曾经肯定有过战斗,那为什麽她与路长远来时,街上的房屋没有半点损坏?
答案其实很简单,那些东西都是画,而他们从一开始踏入村子,见到大黄狗的时候,就入了画魔的画。
路长远看着天空,雨中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若你我察觉不了身处画中,便一直会被它带着兜圈子,直至它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它到底有个破绽,我给老头子立的坟它画不出来。」
裘月寒觉得晕晕绕绕的,听不明白。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若是画魔有本事搬走那座坟,那何必还留在此处与我们为敌?而若是它没本事搬走那座坟,此地为什麽会没有坟?」
这个问题很难察觉,但若是察觉了,便很容易想清楚。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画魔来到了坟前,它垂涎里面的东西,可打开坟墓需要时间,如今正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加之路长远和裘月寒的到来让它十分害怕,它如今太虚弱,不见得打得过路长远和裘月寒,于是构建了一副画,希望能拖住路长远和裘月寒,一直拖到它取走坟里面的东西。
路长远看向天空:「所谓的淋雨消失,又或者是血烟罗,都是为了让我们相信我们不在画中罢了,而若是我们真的相信血烟罗,大约会被血烟罗带着绕数日的圈子,最后血烟罗会冲入雨中消失不见,你我就会愈发相信不能淋雨。」
一旦信了,只要下雨两人便无法行动,时间势必会在这其中被消耗。
月仙子思索了一会,似是捋顺了这之间的关系:「可它难道想不到你我可以强行突破出去吗?
」
「问题就在这里了,若是你和我一直察觉不了这里是画,便只会想着从村口的出口出去。」
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出去。
这就是人的思维。
路长远冷笑一声:「可若是你我强行朝它抹掉的出口出剑,它就会顺理成章的放我们出去,因为它也觉得你我碍眼,可若是从出口出去,你我就不可能找到它的真身。」
「那......这雨到底能不能淋?」
月仙子有些迟疑。
这才来了接近一个晚上,她就已经不清楚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了。
好麻烦,为什麽不能简单些告诉她要杀谁。
路长远淡笑,走出门外,伸出手触碰了那些雨水,除开胳膊上染了些许的黑,没有半点其他的异样,更没有如同食腿僧一般消失在雨水中。
「我消失了吗?」
根本没有什麽雨水不能淋的规矩,不过是一场都是巨大的骗局。
随着路长远的言语落下。
天空中的雨水骤然停歇。
画魔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被看穿,索性撤走了雨水,天空仿佛变为了绘画的纸张,一点墨色晕开,随后吞噬了所有的光亮。
四周的房子也开始褪色,变成了路长远见过的,在红鸾祖师那副山水画中见到的水墨房屋。
轰隆。
有什麽东西降临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无眼怪物,似是一团脉动的黑色肉山,覆盖湿黏短毛,无数黑色的,类似于羊蹄一样的腿依附在肉山之上,而每一条腿上都有着一张巨大的嘴,那些嘴裂开,垂下令人不适的粘液,最后搅动出令人耳膜颤动的尖啸。
六境。
这是画魔见拖不住了,打算掀桌子了?
路长远面无表情的道一句:「急了。」
之前那些画出来的水墨之妖对于路长远和裘月寒来说实在太弱了,连五境都没有,裘月寒一剑就能清场,如今才算是有了些三千大魔的样子。
裘月寒黑裙飘飘:「这又是什麽怪物?」
路长远心想我也没见过这玩意,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所以只能道:「我也不清楚。」
「要去杀了它吗?」
路长远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裘月寒:「合着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点没听啊,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它的本体,通过破开它的法,找到它。」
「那这个...
「5
「不管这是不是它的本体,它的目的一定是拖住你和我。」
「可若不杀了它,你我便走不掉,一直被它追着什麽都做不了。」
路长远心道也是,索性说了一句:「所以你我要分头行动,这东西估计不太好杀。」
裘月寒道:「我留在此地,你去干你该做的事情。」
对于裘月寒来说,杀人就简单多了。
「嗯......」路长远迟疑了一下:「你有几成把握?」
裘月寒愣了一下,泛起唇:「你问的是打赢还是拖住它?」
「拖住,等我我撕开这座画就行。」
月仙子浅浅笑,水墨画中,黑裙白肤的她仿佛本就从画中走出,她道:「十成。」
毕竟对面是六境,跨境如登天,裘月寒再强尚且也只是五境的红尘剑道,除非她现在就接手死亡大道,这样就能碾压对方,不然如今能有十成把握拖住对面已是不错了。
路长远点头,这也是他如今对于妙玉宫首席的战力估量。
应该问题不大,所以路长远这就准备离去。
但黑裙少女的声音留住了他:「你应该还有一句话要问。」
什麽话......哦,路长远似是想到了什麽,于是无奈的道:「那打赢呢?」
仙子不慌不忙的道:「也是十成。」
这麽厉害?
路长远回过头看向月仙子,仙子的黑裙随着风飘然而动,极为恐怖的气息从仙子的身上浮现。
裘月寒的剑极轻,越轻的剑,便越凶,出手就是专攻要害。
滚滚的红尘气自仙子娜的身影中溢出,那些几乎凝聚成实质的法中甚至还融了些象徵着死亡的冥气。
剑光如同照破黑夜一般自那极轻的长剑中倾泄而出。
一剑西来!
这一灭杀所有生灵的霸道剑法实在是太适合冥君了,绚烂的剑光将那诡异的怪物拦腰斩落,巨大的身躯落在地上,溅起不曾乾涸的水滴。
嘶哑的啸叫自那千百张嘴中狂暴吼出,落在地上的半截身体很快消散,在那本体断裂的伤口处凭空出现了无数的墨色,似有人在绘画一般,将怪物补齐。
裘月寒一震长剑:「一次杀不死你,我杀你千百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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