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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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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第1/2页)

(四十)秉公执法守底线,心理疏导试良方

一个傍晚,婷婷站在自家阳台上眺望着南方,忽然想起了在深圳的姚红,把她与俄国19世纪大作家托尔斯泰的《复活》中的主人公联系比对起来。她的灵魂如聂赫留朵夫一样也复活了?良心被唤醒了么?

《复活》讲述了贵族青年聂赫留朵夫,早年与一个女仆玛丝洛娃发生了爱情。聂赫留朵经历了军旅生涯后,精神上受到了污染,以至后来对卡秋莎玛丝洛娃做出了无法弥补的丑恶行为,并抛弃了她,至使她堕落。多年后,两人以犯人和陪审员的身份重逢于法庭,做为陪审员的聂赫留朵夫良心深受谴责。为了“赎罪”,他开始了对玛丝洛娃的“救助”。在为此奔波的途中,聂赫留朵夫亲眼目睹了俄国农民的痛苦与贵族对他们的压迫。最后“救助”终未成功。于是,聂赫留朵夫决定与卡秋莎玛丝洛娃同赴西伯利亚流放地。这时的他感到精神上受到了宽恕并心灵得到“复话”。

唉,姚红和自己是否玛丝洛娃呢,任卫民、郑秋实之流是聂赫留朵夫吗?他们能“复活”么?

复活,是一个人的灵魂从污浊变清,良心从丢失到找回。即使曾经在污浊的生活中卑污染过,婷婷仍认为,聂赫留朵夫是一株莲,因为他改过了,成为像莲一样没有在世俗中失去自我的人。

婷婷揣测,任卫民大概永远不能“复活”了。这个泯灭亲情、心安理得大肆搞权钱色交易的前夫,他也许已经掉进钱眼里无法自拔了,在她的心里他早已经死了,永远地湮灭了。姚红的心里怎么想呢,也许与自己是一样的感受吧。凭着女人的直觉,婷婷认为亦应如此。而秋实呢,抑或尚可复活吧。

婷婷感喟,世界上最为珍贵的是空气、水,如今也被污染了。爱,被世俗污染了,只求奉献、不图回报无杂质纯粹的爱,实际生活里是多么匮乏。实用主义、交换价值在婚姻里比比皆是。与老公李春根的爱呢,是需要彼此双方以共同的责任去延续,绵绵无尽,一路走下去,升华为永恒的爱之华彩。

婷婷回忆起任卫民上大学期间邮寄赠送给她的小说《第二次握手》。那时候的他可谓是真心实意、肝胆相照的。他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可是现实社会把他变成了唯利是图的人,奢望的平静生活,反被浮华奢靡所掩盖,知福惜福的人有几人呢?她不禁唏嘘不已。

小说里的女主人公丁洁琼说的一句话,当年婷婷在下面重重地划了一道笔线:“一个人的一生,应该只有一次爱情,也只能有一次爱情。”它展示了中国女性的坚贞美丽与自信尊严。可惜与他是爱情,我那与春根是什么呢?抑或是同病相怜的依恋罢了?爱情,永远让人为之动容,宛如一壶美酒,历久弥香啊。

小说讲述了两个科学家圣洁的爱情故事,大学生苏冠兰与丁洁琼相爱,遭苏父反对。丁赴美留学,成为著名的原子物理学家。留在国内的苏冠兰成了医学教授并与父亲故友之女叶玉菡日久生情成婚。然而,远在美国的丁洁琼拒绝所有男士的追求,一心一意履行着与苏的爱情约定,回国后始知爱情的悲剧已无可挽回便执意奔赴边疆。后为苏冠兰夫妇的诚意所感动,留在北京献身科研事业。改革开放以来这第一本涉及爱情的小说,这部抒情诗般感人肺腑的小说,如今该以怎样的心情重新去感受书中的情感呢。

拿它当作一个笑谈吧,不是有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么?人生在世,不外乎是笑笑他人,同时也被他人笑笑?!婷婷沉思中琢磨着爱与情的真谛。

室外草木丛里几只萤火虫忽闪着,闪烁微弱的光,悄然间飞来飞去。她认为春根是自己的太阳,给她温暖,而前夫顶多是一只渺小的萤火虫,没有给她一丝温暖,充其量是她看过风景里边一闪而过的一段记忆,而这记忆如今也斑驳陆离了。

她想起了刺猬,刺猬的目标是固执的,保守的;而狐狸呢,零散而混乱的,难怪有女人是狐狸精的贬议。自己作一只刺猬吧,不学姚红、严敏这些狐狸精搔首摆姿的做派。

婷婷走进客厅,她抬头凝视墙上一幅洗练的油画《秋色》:苍劲的藤条枝枝蔓蔓盘在墙壁上,**挺立着,而枝条上的叶子、花瓣零落得毫无生机。嘿,一副多么充满深刻的禅意的画图啊。伟大的背后都是苦难,风光的背后都是委屈。学那些铮铮铁骨般的藤条吧,坚忍不拔地生存,活出一份从容、放达与闲适。做人做事亦当如斯吧……

清溪县锦花纺织有限公司吴毅急匆匆来到国税局。昨天公司会计刘芳受他的委托约春根老同学出来吃个便饭,被春根委婉拒绝了。

虽然春根后来也到了歌厅,但一切如意料之中春根不给这位老同学任何情面,他们请求减轻免除处罚的目的是无功而返。

吴毅想着昨晚与春根在歌厅的情形,按照春根约定的时间去稽查局找春根了,他知道此行也将一定是毫无把握的。但他还是放下老总的身段亲自出马,以一个老同学的身份找春根去求求情,说不定还是有可能得到稽查局从轻处罚的。

“我的李大局长啊,前几天,县稽查局下达了《税务处理决定书》、《税务行政处罚决定书》,要我缴纳税款、罚款和滞纳金一百多万哪,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呀,老同学,你可要为我作主啊!”吴毅在稽查局长办公室一边递烟给春根、一边诉着苦。

春根拒接递过来的香烟,冷面作答,“这几天感冒咳嗽了,不想抽。”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吴毅,刚中有柔解释说,“这两书下达是稽查局按照程序并经过审理环节共同研究决定的,我个人也不可能推翻啊。而且你公司的违法事实是清楚的,也是你们认可的,处罚依据你也看了,我们是根据规定从宽处理的哦。”

“我知道税务罚款是0.5-5倍,你们罚款是取了最低限额,我还得感谢你这个老同学呢。难道你不能高抬贵手免于处罚?”吴毅语带强烈不满的口气说。

“谢谢理解!”春根微笑回答,并自责地说,“也怪我们宣传税收政策不够深入,否则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涉税漏洞。当然,你们的财务主管刘芳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按《会计法》的相关要求进行核算。对于会计核算的真实性、准确性没有认真把握,这就造成目前许多的税收漏洞。如果严肃追究起来,我们还可以提请财政部门吊销她的会计从业资格的。”

吴毅倒是认真地听着,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春根,“这是我的名片,有空闲来公司坐坐。”又掏出一个厚厚的信件袋搁在办公桌上,里面装有一沓钞票。

春根接过名片,打趣他:“总经理,把那个经字去掉,就是总理啊。老同学发展得不错,是时代的弄潮儿呀,羡慕!”又将信件袋往他口袋里一塞,“怎么了,你是想把我送进监狱、囹圄还是牢房啊?”

吴毅苦笑一声:“弄什么潮,那潮头已打得我晕头转向了。唉,你这个老同学只晓得顾及公正执法,也不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还打点给了我送来了这两份税务处理决定书,我该到哪里找人说理去。”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选择一个好会计是企业依法守规、正常发展的重要环节,你倒好,偏偏喜欢找那些投机钻营给你能所谓节税的人才。”春根严峻地警示,“这次还幸运,没有构成移送公安的犯罪标准,如果达到了标准,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你们这些偷逃税的心理无非是追求利益、侥幸在作祟,还有那个攀比心理也要不得,今后必须把遵纪守法为第一要紧的事情来办。”

昨天,刘芳约春根吃饭无果后,吴毅便抬出新安镇的政府领导出面约春根到歌厅K歌,说王常务副镇长要向他当面咨询几个税收业务问题,并说唱歌费用由王常务私人买单,不是服务对象请客,王常务也给春根电话说了这事。春根在王常务好说歹说的央求下才到歌厅去了。那个常务副镇长还是春根转了几个弯的一个亲戚。

春根到歌厅时,发现他们几个人早就于此开怀畅饮了。茶几上摆放的几只啤酒罐七倒八歪的。

王常务镇长与春根说起了锦花纺织有限公司的税收问题,要他高抬贵手放一马。“老表舅呀,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税收政策所规定的啊。你这是要我犯错误被追责进班房么?”春根委婉拒绝,“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告退了。”

“你这外甥真出息了?请你吃饭不来也就罢了,现在我私人请你唱唱歌还不行吗?”王常务直言,“刘芳,给税务稽查的李大局长点一首红歌《十送红军》。”

“人家春根刚来,就要送啊?送红军,人家国税可是国军。哦,对了,国军,就是红军。”刘芳说着又问春根,“嘿,你要唱什么歌。我来帮你点。”

“你唱吧,我嗓子有点沙哑。”春根回答。

刘芳拿起话筒,几分醉意,语调微微颤抖,“下面,我献给国税李大局长《我想有个家》,掌声在哪里?”

《我想有个家》是春根曾经非常喜爱的一首歌。当年与姚红离婚后的一段时间,他曾经经常听这首歌。分局的车子上有那盘磁带,春根开车坐车时曾经反复循环播放它。

有一次,刘芳顺路坐分局的车与春根去县城,一路在这歌声里行驶。到县城准备下车时,刘芳明确告诉春根,我也想要有个家,看你离异了,我很心疼你又感到有点高兴,说自己着实喜欢春根,问春根我们可不可以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她乘势还温情柔软地向他贴过身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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